汀蘭的氣色好了很多,低著頭沒有看他,問道,“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聽說你一直想見我,是有什么事要說嗎?”
“我來是想問你,之前你給我寫的信上說我們小時候有過一面之緣,你可以告訴我是什么時候發生的嗎?我,記得有些不大清了。”陸宿坐在床邊的矮凳上,頗覺不自在,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停的摩挲著,想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汀蘭懊悔不已,她當時怎么會抽風給陸宿寫下遺書,如今她自己都覺得臉紅,她躊躇半晌說道,“我胡亂語的,你就忘了吧!”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是君馮賀之女,與我訂過婚約,是父親告訴我的。”
汀蘭微紅的小臉刷的蒼白下來,得知了她的身份并不是好事,她把臉偏向了一邊,“你錯了,和你訂下婚約的是那位郡主,不過她已經死了,我只是一個花魁而已。”
“你不用急著否認,我們家與你家是故交,本應幫上一把的。我父親說了,想把你身為義女,將你接入府中,從此你也是有家的人了。如果你愿意,我現在就著手辦此事。”
汀蘭呆了一呆,她確實不想回到教坊司了,那里人情涼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可是要是去了陸府,從此和陸宿以兄妹相稱,這樣的變化讓她接受不了。
“多謝陸伯父的好意,只要能脫離教坊司,我自己也可以找營生過活的,我不想再麻煩其他人,也不想再連累你們。”
見她堅持,陸宿應了下來,“好,我娘名下有一座繡房,如果你手藝不錯,我把你安排進去當繡女。”
“多謝,陸公子。”
“不用這么見外,叫我并省好了,這是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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