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竹也不知道信德王是不是故意的,手指朝他的方向停頓了大約片刻,又轉到了他另外一邊的人身上去了,這種招貓逗狗,戲耍人玩的感覺真是不好受,怪不得人家背后里戲稱他為閻羅王呢。
這位玉面羅剎指向了風寒竹旁邊的另外一位,如果說風寒竹左邊的這位是個泥鰍滑不溜手的人,那右邊這一位便是以陰險著稱的喜歡使用小動作的人。
風寒竹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蜈蚣,和他對戰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的暗器所傷,在蜈蚣的眼里,只要能贏,那些所謂下三濫的手段就算不光彩也沒關系,他是極致的利己主義者,風寒竹不大喜歡他,只能和他維持表面的平和。
蜈蚣尖細的嗓音說道,“祁千戶,既然王爺信得過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祁千戶手臂一抬,做了個請的動作,他尊重每一位對手。
而蜈蚣出招卻沒有那么坦蕩了,他沒有對方出招快,力氣大,但是他渾身都是刺,祁千戶也不可避免地中了招,好幾次疼的縮回了手,這樣的人,祁艾卜不是沒有見過,這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把絕對的公平刻在骨子里,為了贏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祁艾卜不是單純無害的小白花,他吃過的鹽,栽過的跟頭都比別人多,自然也能看出蜈蚣的招數不正派,在面對這樣的人物時,那他更沒有必要放水和保留實力了。
于是接下來,風寒竹便看到了祁千戶的另一面,他把蜈蚣身上的每一根刺都狠狠的拔了下來,邊教訓還不停的教育他,“你這樣的人,身上并沒有武者之魂,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讓你明白,在強者面前,你那些下三濫的招數也不夠看了。”
泥鰍看了直呼過癮,他平日看蜈蚣也很不順眼,在他手底下也吃了很多暗虧,沒想到今日有人狠狠替他出了這口惡氣。
風寒竹的嘴角也勾了起來,若不是礙于信德王還在場,他就會鼓起掌來拍手就好了。
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蜈蚣鼻青臉腫的被打敗了,他捂著嘴角含糊不清地說道,“都說打人不打臉,祁千戶,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祁艾卜無辜的說道,“沒辦法,我也害怕懲罰。”
蜈蚣垂頭喪氣的等待著信德王所說的懲罰,君昭撫了撫下巴,“來人,把他綁在樁子上,三天三夜不要給他飯吃和水喝。”
這個懲罰表明看上去不算太嚴厲,可實際上比殺人還誅心,哪有人不吃不喝三天還能好好的,不掉層皮都是輕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君昭指向了風寒竹。
風寒竹不知道他是真不知自己的名諱,還是假裝不知道,還是老老實實的答了。
然后君昭就說,“那下一場就由你來吧!”
神馬!!
風寒竹表面笑嘻嘻,肚里一肚子酸水,他就算想升職,也不是用這種要命的方式啊,可如今騎虎難下,他再退縮就顯得不是男人了。
祁千戶看著這個俊俏的后生皺了皺眉,這人和英俊的信德王相比雖差了那么一點,但在太陽的毒曬下,還是面容白皙,不受一絲一毫的影響,而且身材干練高挑,他要是揍壞了竟覺得心疼。
然而祁千戶想錯了,交手之后才發現,這年輕的風指揮長不同凡響,和之前幾位交手的都不一樣,他的打法新奇古怪,不是只靠蠻力,也不是通過陰險的小動作,而是專門克制他的弱點研究的打法。
之前的幾人和他對戰都沒有過了十招的,可這小子如今已經跟他過上幾十招了,祁千戶有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