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難不成還要叫他大王妃不成?她還不夠格。”
寧流巧聽到這里,心中一陣苦澀。她原本是堂堂寧國公府的嫡女,卻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這場政治斗爭中。如今,她不僅失去了自由,還成為了眾人嘲笑的對象。她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時,帳子的門簾被掀起,一個婢女走了進來,這就是剛才對她不屑一顧的那位,她看到寧流巧已經醒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夫人,您醒了。大王子吩咐過,等您醒了,就去給可汗請安。”婢女的語氣冷漠,不帶絲毫感情。
寧流巧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知道,自己無法逃避,只能面對現實。她下床穿上衣服,跟著婢女走出了帳篷。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她不禁瞇起了眼睛。
遠處,一群駿馬奔騰而過,揚起一片塵土。這就是草原,充滿了生機與活力,也充滿了殘酷與無情。
寧流巧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才能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相比于大王子這邊的熱情似火,葛伽闕可汗和王后的帳子卻冷漠無比,他們不曾有過什么過多的交流,連肌膚的接觸都沒有,葛伽闕可汗只留下一句,“我去照顧女兒,你自己好好休息。”便把新王后丟在了一邊。
他們面上維持著夫妻的和睦,背地里卻比陌生人都不如。
寧流巧和其他陪嫁過來給他們請安,寧流巧低著頭走進營帳,向可汗和王后行禮請安。
葛伽闕可汗只是微微點頭,便繼續處理政務;而玉珠公主則是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如今我貴為王后,阿帕契也算是我的兒子了,寧流巧,算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兒媳,今后要好好服侍他,你可知道?”
寧流巧知道她對自己被封為和順公主一直不滿,一路上也沒少挑刺,她已經習以為常,只是順從的答應。
等到大帳之中,只剩下玉珠公主和可汗兩人,玉珠公主才偏過頭來厲聲質問,“可汗莫不是不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里,我雖然比不上姐姐溫柔賢惠,但好歹從小也是父母寵在掌心上的,昨晚新婚之夜你落了我的面子,我不跟你計較,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葛伽闕可汗聽后,臉色變得陰沉,他猛地站起身來,瞪著玉珠公主說道:“你別太自以為是了!我身為可汗,自然有我的責任和考慮。昨夜小云伊一直哭鬧,你作為她的姨姨,也應該好好照顧她。在我心中她是最重要的,你若再如此任性,休怪我不顧及你的身份!”說完,他轉身而去。
玉珠公主氣得跺腳,但也無可奈何。她深知葛伽闕可汗的性格,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強勢。
既然他那么重視葛云伊,那不如就此下手。
玉珠公主去了小云伊的帳子,發現阿帕勒也在,阿帕勒見玉珠公主前來,連忙起身施禮。
玉珠公主笑著拉起阿帕勒的手,詢問小云伊的情況。得知小云伊一切安好,玉珠公主故作關心地對阿帕勒說:“阿帕勒,你可真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以后作為她的母親,我會親自好好照顧她,讓你和父汗都放心,”玉珠公主摸了摸小云伊光滑的臉蛋,心中卻想著,明珠姐姐為了生孩子死在了大漠,她日后是絕對不要生子的。
阿帕勒那張精致的五官上綻放出了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他用力地點了點頭,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聲音清脆地說道:“多謝姨姨!您對我真好,就跟我的母親一樣好呢。”
說完,他還伸出小手輕輕拉了拉玉珠公主的衣角,仿佛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那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心生憐愛之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