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村民們聽聞大喜,紛紛道謝。
張大夫贊許地點點頭,“你們真是心善之人。”
村長也拉住風幽篁的手,感激的說道,“我替鄉民們謝過大人了,回頭在祠堂里給你們立碑寫書。”
“這哪里使的?我們只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兒,您真是太客氣了。”風幽篁忙擺了擺手。
蘭一臣也笑著說:“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此次回鄉,也是希望能多為家鄉做點事。”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蘭一臣和風幽篁就留在村子里幫忙操持祠堂修繕之事。
他們與村民們一同搬運材料,監督工程。在他們的努力下,祠堂煥然一新,這段時間里,他們感受到了鄉村質樸的情誼,仿佛心靈也得到了一次洗禮。
而正如村長所,在祠堂里特意辟了一個角落,寫上了蘭一臣和風幽篁的名字,以便日后他們來祭祖的時候,讓后世子孫瞻仰一下他們當地出來的好官。
祠堂修繕完畢后,蘭一臣和風幽篁他們打算啟程回長安城。
村民們依依不舍地送別,不少人還送上自家腌制的小菜之類的特產,一度讓風幽篁覺得不好意思。
他們帶著村民的祝福踏上歸程。一路上,風幽篁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輕聲道:“此番回鄉,收獲頗豐。”
蘭一臣應道:“是啊,這淳樸鄉情最是難得。”
風寒竹撇撇嘴,“明明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可惜宗祠里卻沒有我的名字哦!”
風幽篁笑罵道:“好哥哥,莫要吃味,大家心里都記著你的好。”
風寒竹哼了一聲,“你說得輕巧,我還是在意得很。”
風幽篁轉頭看向他,“哥哥若是這般在意,下次再有這等好事,你便多出些力氣,定叫那村長將你的大名好好刻在顯眼處。”
風寒竹其實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而已,開個玩笑罷了。
只是,當他不經意間瞥見那緊緊挨在一起、被精心雕刻而成的兩個名字時,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就好像他們才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自己不過是一個路人罷了。
風寒竹狐疑地瞟了兩人一眼,看他們之間的距離和自己一樣,心道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越往長安行去,風寒竹心中的異樣感越強烈。
每看到蘭一臣和風幽篁交談甚歡,他心底的古怪感越強烈。
終于回到長安,三人各自回府休整。
幾日后宮中傳來消息,皇上設下群臣宴,朝中官員可攜家眷參加。
宴會上,風寒竹注意到蘭一臣與風幽篁時常默契地相視一笑,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稔熟,令他心中頗為不安。或許,連他自身都未曾察覺,此乃所謂妹控之情在作祟。
正當眾人賞著花時,一位大臣不小心撞了風寒竹一下,風寒竹手中的酒杯傾斜,酒水朝著風幽篁潑去。
風幽篁還沒來得及躲,蘭一臣卻迅速擋在前面,衣衫被酒漬浸濕。
風寒竹頓時僵住,他本應該對蘭一臣表示感謝的,只是心底卻有了一個愈發不好的猜測。
風幽篁忙查看蘭一臣有無大礙,一邊嗔怪風寒竹莽撞。風寒竹回過神來,尷尬地道歉。
但此刻起,他知道自己必須跟風幽篁談一談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