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一日,王瑞芳竟然被嚇得當場暈厥過去!這事兒猶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傳遍了圍場,最終傳入了圣上的耳朵里。
圣上如今正是疼愛王才人的時候,聽聞此事之后,心中不禁犯起了難,一方面,信德王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果斷地斬殺了那條致命的毒蛇,避免了更多人的傷亡,其英勇之舉確實值得稱贊;另一方面,王瑞芳受到如此驚嚇,負責保護她安全的副使顯然難辭其咎。
然而,圣上深知信德王身份尊貴,且此次行為也算是有功于眾人,若是直接斥責于他,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爭議。
于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圣上決定將責任歸咎到那位保護不力的副使身上――風寒竹就這樣成為了無辜的替罪羊。
可憐的風寒竹,原本盡職盡責地執行著自己的使命,但卻因為這樣一場意外而遭受了無妄之災。
面對圣上下達的懲罰,他縱有萬般委屈,也只能默默承受,被禁軍打了板子,克扣了俸祿。
風寒竹從板子上下來,“哎喲哎喲”的不行的時候,而另一邊,王才人卻因為受了驚嚇,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官家給她升了位分,讓她從正五品才人升為正四品美人,要知道后宮女子除了有功績或者懷上龍嗣這些情況才能晉封位分,一般只有得寵的妃子,才有如此殊榮。
果不其然,當聽聞自己竟然提升了品階之后,王瑞芳那張原本因為極度恐懼而顯得蒼白如紙的面龐之上,瞬間就綻放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盛開的嬌艷花朵一般,燦爛奪目,令人難以忽視。她的雙眼也隨之明亮起來,之前所彌漫著的恐懼和害怕之色如同被一陣清風吹散的烏云般迅速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與興奮。
此刻的她,已然完全沉浸在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之中,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全新的生機與活力,她小鳥依人的依偎進官家的懷里,盡情的撒著嬌,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官家對她的寵溺簡直超乎想象,那無盡的關懷與愛意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涌向她。盡管官家的身軀已漸漸老去,但每當他望向她時,那原本因歲月侵蝕而略顯疲憊的面容瞬間煥發出異樣的光彩,就如同重獲新生一般。
他眼中燃燒著的熱情火焰,恰似年輕時那個充滿朝氣、激情四溢的小伙子,似乎永遠不會熄滅。
就在太醫剛剛踏出帳子的那一剎那間,風幽篁簡直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迫不及待地沖進了帳子之中。
她那原本冷靜的面龐此刻滿是焦急之色,額頭上甚至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好像所有的疼痛都在自己的身上。
方才她在帳外時,忽然聽到里面傳來了風寒竹那一聲聲凄慘無比的“哎喲哎喲”叫聲。
這聲音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風幽篁的心房,讓她的心瞬間一陣陣地緊緊收縮起來,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每一聲慘叫都像是重錘一樣砸在她的心頭,令她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這確實是無妄之災,他當值的時候盡職盡責,從來不敢松懈半分,這些時日她都看在眼里,卻偏偏因為一條毒蛇而前功盡棄,無人能夠理解他的委屈,她卻非常明白這種無辜的感覺。
“哥哥,你還好嗎?剛才你聲嘶力竭的,我還以為你在里面生產呢!”風幽篁故意調侃著說道,但眼睛里盡是擔憂。
風寒竹腦瓜子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有你這么損哥哥的嗎?”
風幽篁輕輕扶著風寒竹,小聲道:“哥,咱們得想法子。這王美人分明是借勢上位,卻讓你平白受苦。”
風寒竹苦笑:“妹妹,莫要沖動。皇家之事,豈是我們能輕易撼動的。”
此時,王美人在自己宮殿內正得意洋洋,向貼身宮女炫耀著新得的珠寶首飾。
“王美人,聽說您的表哥因此受罰了呢!”貼身宮女面露憂色,提醒道。
“哼,那風寒竹不過是個倒霉蛋兒,誰讓他當時負責我的安危。”王瑞芳不以為然,卻已然忘了是誰把他帶來圍場的。
王美人那邊正春風得意,風幽篁回去后,暗中調查當日之事。竟發現那蛇出現得極為蹊蹺,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風幽篁悄悄找到當日在場的小太監福寶,塞給他一些銀錢。
福寶會意,悄聲道:“姑娘,其實那日那蛇出現得蹊蹺,好似有人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