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梅潤笙去書房看書,心底與并沒有表面平穩,蘭一臣和他昨夜的對話如影隨形,他出了書房,正想到處轉轉時,看到丫鬟春桃端著藥碗走來。
“你等一等,這是給夫人送去的安胎藥嗎?”梅潤笙攔住了她。
春桃躬身行禮,“是的,正準備端過去呢!”
“讓我去吧,正好我沒有什么事,”梅潤笙搶過了差事,穿過回廊,踏入臥房。
室內沁著淡淡的檀香,商洛郡主正對著妝臺臨鏡,手中捻著一封薄箋,她沒有打理自己的妝容,發髻松散,幾縷碎發粘在額角,瞧著愈發柔弱可憐。
“幺幺,這是什么信?”梅潤笙幾步上前,指尖剛要觸到信的時候,那封信卻突然被郡主反手奪走。
商洛郡主猛的起身,動作飛快,她纖手一揚,信箋如驚鴻掠過香爐,火舌瞬間騰起,將紙面吞噬。
梅潤笙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模樣,讓向來寵辱不驚的郡主,如此的不穩重,“你!你在干什么?”
“夫君!”商洛郡主卻在此時慘白了一張臉,一手扶住小腹,疼得身子發顫,“我肚子好疼!”
商洛郡主杏眼微紅,梨花帶雨,“剛才我是無心之舉,那是以前父王給我寫的舊信,我只是有些想父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