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契怒目而視,正欲發作,葛伽闕可汗擺了擺手,“好了,此事就這么定了,寧流巧繼續教導小云伊。”阿帕契咬了咬牙,卻也不敢違背可汗的意思,憤憤離去。寧流巧暗自松了口氣,輕撫著小云伊的頭。
“姐姐的頭發真順,比我的還要好,”小云伊晃著寧流巧的胳膊撒嬌,她將綴著銀鈴的辮梢纏在寧流巧的腕子,像纏著一根不會斷的絲線。
這孩子越發的黏著她了,可汗掀簾而入時,帳內正彌漫著甜烙的香氣。
他粗糙的掌拍了拍女兒的腦袋,目光卻轉到寧流巧的身上,“小云伊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她對奶娘都沒有如此親昵,若是認你為額吉,你可答應?”
寧流巧明白了可汗話語中的意思,一旦讓小云伊認她為額吉,意味著自己將會成為可汗的女人,她倏然起身,發間的珊瑚墜子碰撞出細響,“可汗明鑒,奴婢只是公主的陪嫁,哪里有資格和公主平起平坐?”
“你不需要在乎她的看法,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可汗也不在乎她之前成為過他兒子的女人,對他來說,小云伊更為重要一些。
寧流巧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看了一眼小云伊,然后答應下來。
夜色漫過草原之時,玉珠蜷縮在榻上,聽著侍女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怒火中燒,撕碎了枕邊的絹帕,月光淌過她眼底淬出的恨意。
憑什么一個陪嫁能過得比她好?如今她身上傷痕累累,住過羊圈,被人欺凌,若是她父皇知道了,一定不會饒恕這些人的。
玉珠猛地坐起,眼中閃過決絕。她深知,若不反擊,只能在這草原上繼續受辱。于是,她喚來最信任的侍女,低聲謀劃起來。
第二日,玉珠強撐著傷痛,精心打扮一番后去見可汗。她哭訴著寧流巧曾是兒子的女人,如今卻要成為可汗的女人,有違倫理,會遭人詬病。
可汗皺眉,“本汗不在乎,只要云伊高興,再娶多少個也沒關系!”
與此同時,阿帕契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地說著寧流巧的不是。
可汗遲疑起來,他希望云伊身邊是真心對她的人,而不是居心叵測之人。
寧流巧得知消息后,心中一緊,玉珠公主果然要出手了。小云伊得知自己可能不能再讓寧流巧做額吉,哇地大哭起來,抱住寧流巧不肯松手。
第二日,玉珠帶著禮物去見寧流巧。寧流巧看到她到來,心中有些警惕,但還是熱情地招待了她。
玉珠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和寧流巧寒暄著,趁其不備,悄悄在她的茶里下了毒。
寧流巧佯裝不知,端起茶喝了一口。沒過多久,她便覺得腹中一陣劇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玉珠見狀,心中暗喜,嘴上卻假意關切地呼喊著救命。
可汗得知此事后,大發雷霆,下令徹查。
就在玉珠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時,她的心腹侍女卻因害怕而供出了她。可汗怒不可遏,將玉珠關進了大牢。
寧流巧經過救治,脫離了危險,她看著窗外的草原,心里卻樂開了花。
玉珠公主如今可能還不知道,她身邊的侍女早已被她買通了關系,寧流巧早已對她有了防備,在她來的時候就悄悄的服下了解毒丸,這一切不過都是將計就計罷了。
經此一役,寧流巧在可汗心中的地位愈發穩固。小云伊更是像個小尾巴,時刻跟在她身邊,讓她心里滿是溫暖。
然而,草原并不太平。部落間的紛爭又起,有其他部落蠢蠢欲動,欲侵犯他們的領地。可汗整日忙于軍務,憂心忡忡。
寧流巧看著日漸憔悴的可汗,心中有了主意。
她在閨中時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女,除了琴棋詩書之外,也熟讀兵法,她利用自己對中原兵法的了解,為可汗出謀劃策。
她繪制防御圖,分析敵軍可能的進攻路線,還建議組織騎兵部隊,以奇兵突襲。
可汗起初半信半疑,但在寧流巧的堅持下,還是采納了她的部分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