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州一雙眼睛危險地瞇著,深邃得如同暗涌的漩渦,目光灼灼,撩人心魄。
“念念。”
他聲音低沉沙啞,裹挾著滾燙氣息,直直鉆進人心底。
她見勢不妙,笑著掙了掙要離開,卻被男人有力手臂輕而易舉地困鎖得更緊。
“今天不行。”
沈澤州灼熱氣息灑在她敏感的頸側。
下一瞬,滾燙的吻精準地不容抗拒地抵上她脆弱的耳垂。
他算著時間,確實她的生理期快到了。
“嗯,辦法不是只有一個。”
沈澤州動作刻意的緩慢,開衫悄然滑落的細微o@聲在寂靜中被無限放大。
她細碎的呼吸在窗外愈發密集的雪花撲簌聲里變得急促。
就在這情潮洶涌,幾乎要將人溺斃的當下。
那部剛沉寂不久的座機,在兩人頭頂地響了起來。
滿室氤氳的暖昧與情欲猝然被打散。
沈澤州埋首在她頸窩的動作停住。
他眼底濃稠的欲色并未褪去,抬起頭,視線投向那部聒噪的電話,下頜線繃緊,周身驟然散發出一種被打擾的極具壓迫感的低氣壓。
春念人趁著他松懈,像一尾滑溜的魚,迅速從他身下掙脫出來,坐在沙發邊緣。
她微微喘息著,眼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水光,但理智已經回籠。
彎腰拾起滑落的開衫,隨意披在肩上,遮掩住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星點紅印。
沈澤州索性翻身,不接電話,仰躺將頭枕在她腿上,闔上眼皮。
鈴聲還在不知疲倦地響著。
春念人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伸手拿起話筒放在一邊,按下了免提鍵。
“喂?”
她的聲音已恢復了清明。
電話那頭傳來老太太激動的聲音:“念念,懷孕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奶奶說……”
春念人緩緩低下頭,撞上沈澤州冰凝看上來的視線。
她頓了頓,琥珀色的眸子里映著燈光,唇角彎起一個清淺而真實的弧度。
“才確定的,醫生說孩子剛滿四周,本來想過段時間再告訴大家……”
直到話筒放回,室內重歸寂靜,只剩下窗外風雪更急的呼嘯。
那被打斷的情潮并未消散,只是沉淀了下去,化作兩人之間無聲流淌的暖意和一種更深沉的,無需說的歸屬感。
沈澤州側過頭,瞧著她近在咫尺依舊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身,眉頭擰緊。
“要有孩子了?”
不像有了孩子,像有了第三者。
春念人失笑,指尖落在他緊鎖的眉眼間,輕輕描摹著那凌厲的線條。
“什么語氣?不喜歡寶寶?”
沈澤州一不發起身,長臂一攬將她整個兒抱進懷里,用幾乎要揉進骨血的力道將人緊擁住。
“他最好給我乖點。”
窗外,雪越下越大。
雪花粘在玻璃上,明早肯定有一窗晶瑩剔透,姿態萬千的冰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