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即日起,便身穿趙縞所做的華服開始做局,若是真能兵不血刃的解決趙國,朕一定重重有賞。”武曌一臉躍躍欲試,顯然是動了心思。高陽卻絲毫不在意女帝畫的大餅。相反,他適時的提醒武曌道,“陛下,經濟戰絕不可一蹴而成,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并且此計跟推恩令類似,乃陽謀之計,但也基于一個前提。”“那便是大乾兵強馬壯,國庫充盈,否則趙國若有掀桌子的本事,大乾反倒會自食惡果。”“陛下,您應該懂臣的意思。”武曌眉頭一挑,目光落在高陽身上,有些怪異,“員外郎又強調大乾要先富強,還特意給朕制裁趙國的妙計,還說朕懂,這是何意思?”高陽滿臉正氣的道,“臣絕沒有催促陛下弄死榮親王的意思。”“臣發誓!”武曌:“……”上官婉兒:“……”她打量了一眼高陽,臉色怪異的感嘆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榮親王挖了定國公府的祖墳,竟有如此深仇大恨。”高陽摸了摸鼻子,對武曌說道,“陛下覺得,榮親王和世子正在府中干什么?”“臣肯定不怕死,但也想為大乾燃燒自己。”武曌聞,一陣好笑。她淡淡開口的道,“放心吧,朕不會給榮親王對你出手的機會。”“只是此事重大,縱然是朕也需要一點時間。”“當然,這滅趙之計,朕也要同步進行。”武曌神色堅定,面帶霸氣。她有滿腹……毒計的高陽,何愁大乾國庫不充盈?甚至武曌還覺得很有意思,既當不了名垂青史的千古典范君臣,那就當一對臭名昭著的君臣。總之是青史留名了!“陛下圣明!”高陽臉上露出笑容。現如今,他對女帝的性子倒是十分了解,所以說話也隨意了一些。相反,這種深入溝通的狀態下,女帝會更舒服。武曌重新將目光看向高陽,“順摘谷冠局朕倒是清楚了,只不過這高氏騙局又是什么?”此一出。高陽臉上再次露出了一抹標志性的笑容。武曌和上官婉兒見此笑容,心里齊齊一凜。觀高陽之笑,便可一窺毒計之歹毒程度。難道這高氏騙局比起順摘谷冠局還要歹毒?“……”砰!榮親王府。武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臉憤怒。一旁的武成更是對武龍道,“父王,您要為孩兒做主啊。”“今日,那廝還找孩兒索賠啊,簡首是倒反天罡,欺人太甚啊!”武龍大手一揮,滿臉霸氣,“本王乃大乾顧命大臣之首,一朝之親王,女帝素來對本王敬重有加,掏心掏肺,此事,本王定給你做主。”“朝堂他高陽贏了,但在這長安,本王豈能容他!”武龍將目光看向一旁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人:“陳先生,你號稱大乾第一謀士,你可有妙計?”陳先生看向武龍,開口說道:“妙計自是有的。”“只是臣有些不安,按臣這幾日對定國公府高陽的了解,他絕不是一個逞一時之快的人。”“換而之,他敢這般對世子,無所顧忌,那就絕不怕王爺報復。”“這一點,臣有些想不通,他的底氣到底來源于哪?”武龍一臉不屑,“不過是區區小輩之間的爭斗,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難道他還敢對本王動手?”“既然定國公府要跟本王斗一斗,那便好好斗一斗!”陳先生看著一臉不屑的武龍,他沒開口說話,反而越發感到不安。他只感覺得罪此子,下場只怕十分不妙。“……”御書房。上官婉兒只感覺高陽笑的她心中一陣發毛。那股感覺又來了。就仿佛又有無數人要傾家蕩產。武曌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忍不住的開口道。“高員外郎,收一收你的笑容,朕有些……不適。”“這雞皮疙瘩都快起了一身。”高陽:“……”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他就笑一笑,真就那么恐怖?武曌重新坐下來,目光看向高陽,“朕觀你笑容的詭異,難道這高氏騙局比順摘谷冠局還要歹毒?”武曌一臉好奇,在她心中,這順摘谷冠局己是很完美的局了。但看高陽的表情,這高氏騙局,他似乎更加駕輕馭熟。“所謂高氏騙局,其實是臣總結的一種騙局,只是相比順摘谷冠局,此局見效更快,也更合適斂財,也叫空手套白狼,拆東墻補西墻!”武曌皺眉,“拆東墻補西墻?這是何意?”高陽笑著道,“假設臣開了一間鋪子,里面奢靡無比,但臣什么都不賣,臣只主打一點,那便是存錢給高額利息。”“陛下存一百兩銀子,六十日就可拿走一百三十兩銀子,存一萬兩銀子,六十日就能拿一萬三千兩銀子,試問陛下心動還是不心動?”“并且這六十日內,陛下可隨時取走,臣還支付一定數目的額外之錢,陛下心動還是不心動?”一聽這話。武曌面帶震驚,就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這絕不可能!”“心動歸心動,這誰能不心動!”“天下哪有這樣掉餡餅的好事,這一眼就是假,誰會上當?”“員外郎莫非是將天下人都當做傻子?”武曌斷然否定道。上官婉兒也點頭道,“此等騙局,縱是大字不識的尋常百姓,也不會上當,更何況精明的商賈!”“這是常識問題,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有如此之高的利潤,既知道是騙局,那就更不可能上當!”兩人齊齊肯定。但高陽卻笑了,他的目光閃爍著無盡的深邃,“陛下,你太小瞧這高氏騙局了。”“此局最厲害的地方,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假的,但卻還是忍不住往里面跳。”“其核心就是拿后進來的錢,支付前面高額的利息,如此循環!”“先入局者,往往大賺一筆,但后入局者,往往傾家蕩產!”“此局若是讓臣在大乾施展,臣可輕易成為大乾第一富商,屆時會有無數百姓上當,也會有無數富商傾家蕩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