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宋青青昔日一介才女,身世也極為顯赫,長相雖比不上那上官婉兒,但在整個長安城,卻也碾壓太多大家閨秀。
代入一下,她的選擇也無可厚非,只是她錯就錯在不該落井下石,令整個定國公府顏面掃地。
只能說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宋禮抬起頭,當瞧見宋青青臉上的委屈,以及手指纏繞在一起,都快要打結的模樣。
他啞然一笑,出聲道,“青青,你覺得為父是在怪你?”
宋青青聽聞此話,下意識的抬起頭,但卻沒有說話。
宋禮嘆息一口氣道,“退婚一事,豈是你一人能做主的?這乃我整個宋家的決定,那縱然付出天大的代價,即便宋家因此覆滅,也絕不可算在你一人的頭上。”
宋青青聞,雙眸微紅。
“父親……”
“那為何您一臉不悅,對女兒愛搭不理的模樣?”
說到這,宋禮的面色變的凝重了一些。
“為父是在想一些事情,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大事發生?”宋青青一臉不解,“現在匈奴大單于被高陽打了臉,整個河西之地也被高陽殺了個來回,大軍即將回朝,何來大事?”
宋禮聽到這話,看向宋青青道,“大勝消息歸來后,自那日開始,王老將軍,呂老將軍,護國公便齊齊消失了,至今還未露面,更未上朝。”
宋禮說到這,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好似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父親,這也沒什么吧?”
“沒什么?”
宋禮聲音拔高,面色越發嚴肅。
“光論這一點,只是小小的巧合,但為父若是說,陛下連下十幾道密旨,長安糧草源源不斷運往各郡,不知所蹤,那高陽還未歸朝,甚至半點歸來的消息都沒有。”
“你還覺得是小小的巧合嗎?”
宋青青聞,陡然一愣。
“按我大乾規矩,大勝過后,主將不可久留邊郡,需以最快速度回朝。”
“可現在都過去多久了?”
“距消息傳至長安城,足足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那高陽素來好色,邊郡女子又豈能與長安城相比?可大軍奇襲河西,再到現在,這都憋了多久了?他為何還沒返回長安?”
宋青青一聽,整個人也愣住了。
宋禮說的極為在理,這不似高陽的秉性啊!
仔細算算時間,高陽應該早就穿著那身亮的能晃瞎人眼睛的玄鐵甲胄,大張旗鼓的歸來了啊!
“父親大人是覺得?”
“一個巧合只是巧合,可這么多的巧合疊加,只怕就不是巧合……”
“近些時,陛下詔令一封接著一封,不知通往何地,朝中諸公早就不滿,想去找陛下問個究竟,可全都吃了閉門羹。”
“老夫覺得,恐怕發生了天大的事!只怕此次匈奴大單于想要善罷甘休,陛下也不愿善罷甘休啊!”
宋禮面色肅殺,一雙眸子極為閃爍。
嗡!
此話一出,宋青青也是被驚的不行。
“父親大人,你是說大戰將起?”宋青青一臉驚愕。
這時。
閆征大步入府,聲音響起,“宋尚書,陛下連下十八道秘旨,都不過我御史臺,各地糧草也頻頻調動!”
“你可知老夫去御書房外,找陛下要個說法,得知了什么?”
宋禮心中一緊,出聲道,“什么?”
“陛下決意主動出擊,拿下河西之地!”
“陛下稱河西者,大乾之項背也,失河西則大乾脊裂,所以陛下決意打這一戰,此戰不為拓土,只為大乾萬世挺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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