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
“青鸞?”
“是你們?”
高陽望著房間角落的衣柜,一陣不確定的道。
話音剛落。
只見衣柜陰影處,轉出兩道窈窕的身影,不是楚青鸞和上官婉兒又是誰?
楚青鸞美眸流轉,一臉笑意。
上官婉兒則是一身宮裝常服,面色微紅,卻又帶著幾分果然如此的意味。
“青鸞?婉兒?你們……你們怎么在這里?!”
高陽著實吃了一驚。
這洞房花燭夜,房里還藏著倆?
上官婉兒沒好氣的白了高陽一眼,聲音清冷:“有容妹妹心緒不寧,總覺得今日之事連累了你,愧疚難安,所以特地尋我們說話!”
“我們便告知了曲轅犁,龍骨水車,以及化肥之法。”
高陽聞,臉頓時一黑。
擦!
大意了。
這不就尷尬了嗎?
他思緒一轉,瞬間明白了一切。
“所以,你們是串通好了,特意躲在此處看我笑話?”
楚青鸞看了高陽一眼,點點頭道,“那倒也不全是,只是說完曲轅犁后,婉兒便想起在平安村時,你便慣會用些手段惹人愧疚,我們便與有容打賭,賭你定然不會主動提及這些,定要借機先博取通情,說不定……還會提出些別出心裁的‘要求’。”
說到這,楚青鸞臉頰飛起兩朵紅云,似是想到了什么,接著道,“嗯,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高陽:“……”
他一時語塞,竟有種百口莫辯之感。
合著這三人是聯手給他下了個套,專程來看他“原形畢露”的?
他掃了一眼上官婉兒,內心在哀嚎。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奪筍啊!
“哼!”
“夫君,你這可也太不是人了,有容還在擔心你該如何自處,心中內疚無比,你倒好,不想著寬慰,卻想著怎么騙她……騙她盤頭發瘋狂?”
高陽:“……”
饒是他臉皮厚比城墻,此刻也多少有點扛不住。
“有容,誤會,純屬誤會,定是近日參悟那知行合一,心思過于活絡,想到什么便脫口而出,你需明白,為夫骨子里,終究是個端方守禮的正人君子……”
高陽試圖狡辯,但看著三雙明顯寫著信你才有鬼的美眸,聲音也越來越小。
“有容妹妹,夫君心眼太多,往后他若再提什么無理要求,你萬不可輕易依從,今夜,我們便不打擾了。”
說著。
上官婉兒便挽著楚青鸞的手,就要出門。
“上官姐,青鸞姐,且慢!”
這時。
呂有容喊了一聲。
上官婉兒和楚青鸞腳步一頓,齊齊回頭,不解的看向呂有容。
呂有容輕咬下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出聲道:“此番婚事,本是我任性逼迫夫君所致,但有容絕無爭奪正室之心,亦從未有此妄念。論及先后,實是心中有愧于二位姐姐。”
她抬起眼,目光真誠地看向高陽,又轉向楚青鸞、上官婉兒二人道:“不如就在今夜,就在這婚房之內,請夫君先與二位姐姐簡單一拜,全了禮數,日后再補上隆重典禮,今夜便一起……可好?”
嘶!
呂有容此一出。
高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他看著面前的呂有容,還有一旁站著,通樣容貌絕美,身段婀娜的楚青鸞和上官婉兒,下意識的捂了捂腰子。
他的腦海中,唯有一個想法。
這……這能頂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