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從三四米高的裝載機上一躍而下,站到鎮委書記周金旺的身邊,一邊保護他,一邊盯著這幫故意來搗亂的家伙。
“現在,你們有什么想法,就說吧!”
“你一個毛頭小子,算哪根蔥啊?!”
“就是!”
這幫人或許覺得路北方年紀小,又只是鎮長,說話不頂事,還是將紛紛涌向周金旺,非得逼著周金旺說話。
周金旺年近五十,但個頭只有一米六多,還戴著幅眼鏡,這使得他看起來更加溫文爾雅,用農村說話就是好說話。
在人群中,路北方卻似一道墻擋著他們,而且目露兇光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可以!你們總得證明這路是你們修的吧?……這樣,你們現在派兩個代表過來?我們和他談!”
這幫人回頭一望,自己領頭前來的鐘向明,現在不知去向,還有一個領頭人肥龍還在車里。
重要的人物已經沒有了,這幫人頓時互相望望,一下子犯難。
但也有想出頭之人,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個一步上前,操著手就走到路北方面前。
路北方一看,還以為此人脖子上有胎記,細看才知他裸露的皮膚上,竟然是紋身。而且他故意操著手,手背上也有紋身,以顯示自己不可一世混江湖的氣勢。
此人近前,傲慢道:“談就談,兄弟們,他們不賠錢,咱就不撤人。”
“好,就是……不撤!”
沒曾想,路北方目瞪著他,沉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路北方一看這人,其實就知道,這家伙雖手上雕龍繪鳳,不是什么善良之輩,但是,在小鎮,在農村,這樣的其實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這些家伙,往身上弄一堆家伙,也就是鄉親們面前露兇逞能,真遇上事兒,保準是慫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