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些黑斗篷一上船,自己腰間的斷劍,便活潑潑地扭動起來,仿佛聞到了新鮮的美食。
站在船首的黑斗篷,距離林豐只有五六步的距離,他把手里的直刀從段興咽喉前,一撤,開始對著林豐,大步跨了過來。
林豐依然沒動,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黑斗篷。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目光沉郁,手中的直刀反射著海水的光澤。
隨著兩人距離的接近,林豐從此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緊張和不安。
雖然腰間斷劍顫抖的力量,傳遞給林豐的意念,已經抑制不住對此人的渴望,在林豐的感受里,斷劍已經如一條脫離了水的黑魚,扭動著,表現了對這個人的無比渴望,如魚對水的強烈需求。
林豐故意緩緩握住直刀的刀柄,眼睛盯著漸漸逼近的刀尖,在距離自己臉頰半尺時,突然直刀出鞘,往前刺去。
中年男子渾身一抖,手中直刀加速前刺,想在林豐的刀之前,刺中林豐的咽喉。
林豐的直刀在半路上拐了彎,從下往上撩,正砸在刺過來的直刀上,將對方的刀砸起一尺多高,刺在了空處。
那中年男子立刻后退,收刀。
站在船艙頂上的老者大聲吆喝了一句。
“小心!”
可惜,他們倆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林豐腰間的斷劍,已經竄了出來,一閃間,刺中了中年男子的腹部,只剩了半截露在外面。
中年男子腳步踉蹌,捂住腹部,退到船首的另一邊。
他見林豐并未追擊,松了口氣,身體倚在船舷上,開始運氣,想將斷劍從身體內擠出去。
誰知,剛一運氣,臉色立刻大變,不由得驚叫一聲。
“啊,有鬼...”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真氣,伴隨著全身的血液,在急遽的消失,渾身無力,真氣根本聚集不起來,更無法循環。
林豐沒有跟過去,只從斷劍處,感受到了它的愉悅。
時隔多日,斷劍又吸取到了修者的鮮血。
這個兇殘的武器,對鮮血的渴望,是如此強烈。
站在船艙頂上的老者,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然后又慎重地看向林豐。
他沒有貿然過去救助同伴,而是小心地看著林豐。
不過片刻間,那中年男子身體一軟,從船舷上滑落下去,跌坐在甲板上,臉色更加慘白,呼吸急促,幾乎說不出話來。
“師...師兄...我...”
他的話音聽上去十分虛弱,就像一個久病臥床,病入膏肓的患者。
林豐也緊盯著船艙頂上的老者,兩人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同時轉頭去看他。
然后突然發動,撲向中年男子。
黑斗篷老者凌空從船艙頂上撲下去,距離雖然遠些,但是他從上到下,斜著飛撲過去,速度要比林豐快一絲。
而林豐用力一蹬船幫,身體快速沿著甲板往前掠。
當兩人飛撲到一半時,黑斗篷老者在空中突然轉向,兩只手成爪狀,狠狠地抓向正在疾奔中的林豐。
林豐則身體往外翻,直刀橫斬,去攔截老者的兩只爪子。
直刀與老者的爪子撞到一起,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還有火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