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擺手:“不能明說,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個昆崳山弟子,并非一個人來,一旦動手,咱們的底牌就被人看到了。”
裴七音笑道:“將軍放心,就算他們看到了,卻無法破解。”
林豐抿了口酒,瞇起眼睛看了裴七音一眼。
“嗯,有道理,確實沒啥好辦法解決。”
清蒸鱖魚終于端上了桌。
林豐和白靜嘗了兩口,卻沒了繼續吃的心情。
“算了,等我回來再吃,別讓人家等煩了。”
林豐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沖白靜點點頭,大步往門外走去。
白靜則早已習慣了他的這種作風,只靜靜地坐在桌子前,面帶微笑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處。
上林府距離天枳山也不遠,此山介于天枳上林兩城之間,約一百五十多里地。
一百多人的護衛隊,快馬加鞭,不足一個時辰便趕到了天枳山下。
山路陡峭,戰馬是無法再騎。
林豐讓眾人從大路上山,并一再警告,不要擅自與人動手,面對那些隱世門派的老家伙,人數多是沒有用的,反而會弄丟了自己的性命。
自己則檢查了一下武器裝備,然后帶了裴七音和喬巨山還有打槍特別準的葉良才三個人,從陡峭難行的近路往山頂上攀爬。
葉良才是在試驗第一支獨子鉛彈,在用了刻了膛線的步槍射擊時,令人沒想到,他天賦異稟,射擊的準確度高出眾人很多。
一百多步的距離,不說槍槍十環,卻也差不多百發百中。
用林豐設計的標靶,葉良才打出的成績,比林豐都高出好幾環。
所以,第一支帶了膛線的步槍,就歸了葉良才使用。
幾個人都是高手,不需要互相扶持,各自悶聲往山上攀爬,速度還十分迅速。
喬巨山高大粗壯的身體,在內力的加持下,竟然顯得身輕如燕,攀爬巖壁,毫無壓力。
舒風亭在信中,沒有說具體的地點。
這種情況下,一般在山中約架,不約而同,都會選擇山頂。
天枳山高數千仞,林豐等人從山底爬到山頂時,月亮已經懸掛在中天,好像距離頭頂不足百尺。
天枳山巔不知是誰建了一座亭,名天枳亭,是用山石堆砌而成,古老而厚重。
此時,天枳亭內,坐了一位中年男子,山風將他的衣衫吹拂的獵獵作響,人卻如山岳般,紋絲不動。
舒風亭,昆崳山二代弟子中,主管外事的長老,五十歲,年富力強,功法修為和門派地位,都正值上升期。
因手下出了意外,不得不放棄修煉,下山徹查原委。
端木泰和侯辛熙,都是六十大幾,往七十上數的人了,也是派中資深的內門弟子。
雖然在功法修煉上沒了前途,可行事都十分穩重,在門派外務部,執行過許多任務,從未出過差錯。
偏偏這一次,幾個大派聯合行動時,就出了問題,不但人沒回來,而且還在其他門派面前,給昆崳派丟了面子。
昆崳山的幾個實權人物很不高興。
無奈,舒風亭不得不親自下山,得給門派上層一個交代。
天枳亭下,有亂石和雜樹,地形十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