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白白了他一眼：“這種拙劣的激將法你最好換個人，不然我會以為你在侮辱我。”

裴玄一往腰間摸了一把，靈空佩果然也被收走了，當真是不留余地，沒辦法，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家父誰嗎？”

懷里突然被塞進一份戶籍，裴玄一打開看了一眼，黑著臉不再說話。

“令尊是誰來著？”

裴玄一：“……”

說來慚愧，陰尸之亂的時候李默白主政廣平，順手給自己造幾個身份，一直扔在壺天袋里，如今也算是物盡其用。

兩人一前一后在赤龍草原趕路，半個時辰后，裴玄一終于忍不住。“你一個粗鄙武夫怎么認識裴某？”

李默白抬腿便給了這廝一腳，本來不想打他的，畢竟拿了人家的東西，一口一個粗鄙武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別人俘虜了。

“處心積慮算計于我，定是有深仇大恨！說吧，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裴某一體擔下就是。”

腦補這東西看來不分聰明人還是笨蛋，區別只是誰補出來的更合理。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這次只是在下臨時起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騙我！”

“發誓吧，你我各自發下大道之誓，一問一答如何？”

修仙者心太臟，還是大道之誓比較靠譜，做了這么多好事不就是讓現在用的，李默白很有誠意的看向裴玄一。

“你也算是人杰，能偷襲打敗裴某也算不易，剛才那一劍是裴某大意了，劍如其人，裴某信你了，大道之誓還是算了。”

“也好，本來我也不想告訴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誰的，走吧！”

“等等，天地在上，在下裴玄一……”

果然，人性經不起考驗，哪怕修仙者也是如此。

“我先來……”

話沒說完裴玄一便挨揍了，大道之誓是大道之誓，俘虜是俘虜，怎么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你們修仙者對于天淵之地的記載？”

“這里曾是武者和修仙者數千年前交手的戰場，武者來這里訓練戰將，修仙者來這里磨煉殺伐之氣。”

“殺伐之氣？”

“嗯，我等不可隨意屠戮治下凡人，有傷天和，必會傷及自身修持，然萬物生滅必有輪回，欲要超脫必先歷劫，這殺伐就是必不可少的一關，武道仙道都是逆命之道，此地便是我輩磨煉殺伐之氣的地方。”

“那……”

“好了，你已經問了兩個問題，該我了，”裴玄一不耐煩打斷李默白追問：“說吧，你怎么認識我的。”

“靈樞劍府。”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在靈樞劍府被我欺負過，懷恨在心，所以才處心積慮的算計我，對不對？”

“不對！”李默白迅速接話：“現在到我了！”

“我，我剛才那是自自語！”

這么輕松就浪費一個問題裴玄一有些心疼。

“這話你問自己的大道之誓。”

不管多不情愿，浪費就是浪費，再次進入自己的回合，李默白認真看向裴玄一：“為何武道和仙道如此對立，近乎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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