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沒有說話,任由他宣泄情緒。
任長霖見白瑜沒有反抗,揚手便是一拳,沖著白明微的臉上招呼。
但還是白瑜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他罵著白明微,雙目仿佛能淬出毒:“罪魁禍首還是你!是你害死了初映!”
白明微默默站著,一如最開始那樣,任由任長霖用最惡毒的語攻擊她。
任長霖她還不至于怕,之所以忍讓,皆為二嫂。
……
而經過任長霖這一番攪和,消息也終于傳到任大人那里。
他放下手中的書,思索片刻方才嘆息一聲:“
去把大公子帶回來,成何體統!順便告訴夫人,既然他們想見,那就見一面吧!”
侍從有些不解:“大人……這次是白家理虧,其實不用理會!”
任大人道:“那是擁兵十萬的大將軍,現在她站在任府門口任由我們罵得狗血淋頭,是因為她對初映有愧。”
“它日若是這份愧疚消失,誰能保證她不會因為今日之辱懷恨在心?”
“我們可以理直氣壯的借初映一事與白家撇清關系,卻不能得寸進尺,對一個擁兵十萬的大將軍肆意妄為。”
“做人凡事要留一線才好。順道告訴夫人,我們的立場上頭已然知曉,今日見這兄妹二人的事,叫她看著辦吧。”
侍從問:“大人不準備見么?”
任大人搖頭:“本官乃是他們兄妹得同僚,本官見與夫人見,是不一樣的,去吧。”
于是。
有侍衛將發了瘋的任長霖給架了回去,而門房也將府門大開,不冷不熱地道:“夫人有請!”
白明微與白瑜熱得汗流浹背,頂著一身汗隨門房進了任府,行了好一段距離,這才來到任府的花廳。
花廳門口,門房唇泛冷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夫人在里面等著,二位請吧。”
白明微腳步頓了一下,隨即便跨了進去。
斜刺里忽然有一盆冷水潑來。
白瑜想要替白明微擋住,卻被白明微拉到身后。
“明微!”
一身呼喚,白明微已被潑成落湯雞。
那水剛從井里打出來,冰寒刺骨,就這么從頭澆下。
她面不改色,小心翼翼收回冷水潑來之時,為了避開水而伸出去的手。
見盒子沒有淋濕,她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