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問:“你可是有什么特殊的考量?”
蕭重淵卻是搖搖頭:“沒有什么特別的考量,就是那宮女居心不良,一直攛掇令宜害你,所以把她解決了,給令宜一個警告罷了。”
白明微恍然大悟:“怪不得小白那日這么生氣,想必是聽到她們密謀害人。”
“只是這位公主,像是沒有收到你的警告,并沒有知難而退,反而越挫越勇了呢。”
“瞧,她于你由青眼變為執念,怕是你越拒絕,越把她推開,她就越是要得到你,因為你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蕭重淵面對白明微的方向,似笑非笑:“這話里話外的,像是有些醋味?”
白明微笑容更是璀璨:“你知我信你,何必拿我說笑?莫說令宜公主,便是天仙下凡,你都不會動一絲一毫的私念。”
蕭重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重復適才的話:“你就是醋了。”
白明微無可奈何。
于是便順著蕭重淵的話去哄他:“自是有些不是滋味。”
蕭重淵喜笑顏開,一抹冰雪消融般的笑意霎時掛在嘴邊。
他說:“讓你不是滋味,我該打,該罰。以后必定潔身自好,不惹狂蜂浪蝶叫你不高興。”
白明微白他一眼:“你怎么越活越過去?孩子似的。”
蕭重淵笑道:“男人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但只有在愛他的女子和他愛的女子面前,才會露出這副模樣。”
白明微唇畔揚起:“你少肉麻。”
蕭重淵坐在躺椅上,身子向后一倚:“令宜公主去元五那拱火去了,興許還能給你制造趁熱打鐵的機會,別浪費了。”
白明微笑著應他:“自是會抓住機會。”
蕭重淵道:“只抓住那一個機會怎么夠?如今你我難得單獨相處,這個機會也要抓住才是。”
白明微搖搖頭,沒有語。
她的目光落在蕭重淵身上。
此時的蕭重淵,覆眼的物件不再是綢帶。
而是一副,薄薄的面具。
面具遮住了大半臉,只露出額頭的一角,以及他薄削的嘴唇。
這副面具,在他以蕭重淵身份現身時就戴上了。
只從外表去看,很難叫人把他和風輕塵這個身份聯系在一起。
白明微之所以沒有特別關注這點。
是因為她不用去端詳。
也不用去區分。
她總能輕而易舉地就認出這個于她而,意味著很多的男人。
大關的院門,獨處的兩人。
他們就如這夏日該有炎熱溫度一樣,那般理所當然,氣氛如此和諧。
……
另一邊。
令宜公主找到了正在院子里納涼的元五。
她走到元五面前,盈盈行了個平輩之間的問候禮,隨后用一種極為耐人尋味的目光,看向元五。
她的目光里,毫不掩飾地嘲諷與鄙薄。
她的語調,卻依舊溫柔:“元大人,怎么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納涼?”
元五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難道要同公主一樣,為了爭風吃醋,把自己變得面目可憎?那多討人嫌。”
令宜公主面色一頓,隨即笑道:“你不用在這里同本宮說教,這么閑的話,不若去想想辦法如何?”
元五淡淡地回應幾個字:“沒辦法。”
令宜公主一時語結,卻依舊不依不饒:“你的未婚妻子,正在和別的男人獨處一室,打情罵俏,如此不檢點的行徑,你難道不管管么?沒有半點動容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