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若涵倒是聰明,一語就道破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
其實收破爛確實不是個長久之計,想要不鋒芒太露,又能治好清舞的腿,確實要走些捷徑才對。
而眼前的秦若涵,一個沒有背景卻有錢的女人,正好是個不錯的對象,至于她招惹的什么黑龍會,在陳六合眼里,不過是一群弟弟而已,上不了臺面。
陳六合打量了秦若涵一眼,下意識的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子,然后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沈清舞,溫和道:“小妹,你覺著呢?”
秦若涵的悲慘命運并沒有讓沈清舞臉上出現太大波瀾,她平靜的看著陳六合:“我覺著這個提議挺不錯。”
陳六合聞頓了頓,又看向了滿臉依稀的秦若涵,不咸不淡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秦若涵神色又是一緊,急聲道:“你還是不愿意幫我嗎?”
“幫不幫你跟趕不趕你走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幫你就要留你下來吃飯嗎?”陳六合很沒紳士風度的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挨千刀的話,秦若涵當真有股牙癢癢的沖動,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解風情的摳門男人,她在外面被風吹了一夜,吃一頓飯怎么了?一頓飯就能把你吃窮啊?
不過現在有求于人,她只好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的問道:“既然你決定幫我,那......不需要商量商量對策嗎?就讓我這樣離開?”
“那些人不是給你三天時間嗎?急什么?”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懂不?我的一貫宗旨是,明天能干完的事情,今天絕不去干。”
聽到這種謬論,秦若涵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把全部希望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這么一個不靠譜的人身上,秦若涵感覺自己好悲涼。
沈清舞輕笑一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哥要幫你,別說小小的杭城,就算放眼華夏,能拿走你身家性命的人都鳳毛麟角。”
最終,秦若涵還是滿懷忐忑將信將疑的離開了院子。
秦若涵前腳剛走,院門口就走進一個干瘦的中年男子,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臟不拉幾的衣服,明顯禿頂的頭發稀松散亂,不但生了一副賊眉鼠眼的五官,還有一口令人不敢恭維的大黃牙。
整個人看上去只有兩個詞能形容,除了猥瑣就是磕磣。
這就是陳六合的鄰居,黃百萬,也租住在這座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