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休盯著許豐年,已是氣得渾身發抖。
他辛辛苦苦守了幾天時間,完全是白費力氣。
“錢師兄,你還是放棄吧,我現在能制聚水符,又有辟谷丸,最少還可以支撐二十天。而且,就算餓著肚子,光喝水我也能撐五天。這么長的時間,外事堂肯定會找你,如果你長時間不出現,說不定就會查到我的住處來,到時候你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小豐年喝飽了水,力氣也有了,精神也好了。
他反客為主,對著錢休無比認真的勸說道:“錢師兄,我們沒有半點仇怨,不如你現在離開,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哼!天真!”
錢休面色猙獰,沉聲說道:“你這小泥腿子,當我錢休是傻子不成?這一次我若讓你活著走出這座石洞,不用多久,死的人就會是我!”
只是幾天時間,便能制出聚水符。
不論錢休再如何不愿承認,他也明白了,許豐年絕對是符一道的天才。
許豐年現在只要前往符門,當著符門長老的面制出一張聚水符,立即就會被當成寶貝供起來。
而一旦符門知道錢休想要殺許豐年,符門的長老就會立即持劍而來,把錢休碎尸萬段。
錢休很清楚,他現在和許豐年已經是不死不休,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
“錢師兄,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會泄露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反正你也無法打破護宅符的防御,這又是何苦呢?”
小豐年無奈說道。
“哼,誰說我無法打破護宅符!”
錢休冷然說道:“你真當我這個器門弟子,外事堂執事是白當的?”
見他面色陰冷,將一直背在身后的一口長劍拔了出來。
此劍長三尺,銳利無比的劍刃散發著寸許厚的青光,顯然不是凡物。
修仙者的器物,有利器,法器,法寶,靈器之分。
利器,為凡人所稱的神兵利器,以鋒利尖銳見長,并無特殊妙用。
而利器之上,便為法器。
可用法力真氣催動,有種種不凡威能,呼風喚雨、行雷引電、御空飛行,噴火吐水等等。
不過,在太玄門中,法器多半只有內門弟子才能擁有,外門弟子是無法得到的。
除非是有背景外門弟子,或者家資豐厚的弟子,可以在坊市中重金購買到法器。
而在法器之上,則為法寶。
法寶威力遠超凡人想像,筑基期的修仙者都未必能發揮出一二成威能。
比如張思銘此時駕馭的玄木舟,還有宋無依那枚赤明珠,就是法寶。
至于靈器。
太玄門之中都是只有寥寥一二件。
傳說靈器乃是生出靈智,形成器靈的法寶而成,可自行修煉,威能通天,非元嬰修士無法掌握。
“許師弟,我有法器青毫劍在手,你覺得我無法破開護宅符嗎?”
錢休盯著許豐年,高高在上的說道:“你只要把養氣散和周常長老所賜的丹藥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不過你必須和我定下血契,以后做我的奴隸,每月上交三十張符給我!”
“你想把我當做奴隸,為你制符!”
小豐年大為憤慨,此前錢休想殺他奪取丹藥。
現在見他能夠制符,居然要把他收為奴隸,進行剝削。
錢休的心腸,何等惡毒。
若小豐年落入他的控制,只怕會生不如死,淪為錢休的工具。
“哼!不答應,你就是死路一條,護宅符抵擋不住法器的威力!”
錢休面色陰冷。
真氣涌入青毫劍中,劍上的青光頓時暴漲到兩寸高,光芒刺眼,寒意逼人。
“錢師兄,你這柄劍破損嚴重,如果你要強行破開護宅符的青光罩,說不定法劍就會當場斷裂,損失慘重。”
許豐年說道:“這一點,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一直沒有動用此劍。”
“你是怎么知道的!”
錢休震驚,這柄劍在他購買時,就已經受損嚴重,隨時都可能斷裂。
也正因為如此,錢休才能以正常法器十分之一的價格買下。
否則的話,青毫劍的價值,最少在千枚靈石以上,錢休一名外門弟子,就是把自己賣了,也買不起。
不過,他在購得青毫劍之后,便請了器門一位長老,幫他進行了修補。
雖然這種修補,只是治標不治本,但最少可以掩蓋青毫劍的損傷,沒有人能夠發覺。
卻沒想到,許豐年竟然看了出來。
“我是感到這柄劍上散發出的光芒斷斷續續,才發現的。”
許豐年說道:“錢師兄還是把劍收起來吧,好好一柄劍,若是毀了,就太可惜了。”
“你該死!”
錢休面色難看,雙頰火辣辣的,像被抽了兩記耳光似的。
許豐年的勸說,在他聽起來,就像是在嘲諷他打腫臉充胖子一樣。
“哼!就算是受損的法器又如何,只要能夠破開護宅符的防御,殺死你就足夠了!”
錢休揮劍一斬,一道凌厲無比的劍芒,便是斬在青光護罩上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