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琳臉上期待的神色有點垮,“那你說怎么辦?”
“只能你在你那邊洗,我在我這邊洗,我們用手機相互監督,看誰沒洗干凈!”
許若琳啼笑皆非,但還是下床去了浴室,哪怕她剛才上床之前已經洗過一次澡。
……
嚴初九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蘇月清已經收拾好東西,坐在沙發上發呆。
“小姨,想什么呢?”
嚴初九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在她身邊坐下。
蘇月清回過神,笑了笑,“沒什么,就是在想,過年之前,我們家還在為欠黃富貴的錢愁,僅僅只是大半年的時候,突然就……就成億萬富翁了!”
嚴初九聽得笑了起來,“那不挺好的!”
蘇月清點頭,“好是好,可總覺得像做夢一樣。而且你……”
嚴初九明顯知道她的憂慮,“小姨,你放心,不管有錢沒錢,我還是我,一點沒變!”
“我知道。”蘇月清看著他,眼神溫柔,“你永遠都是我的初九。”
嚴初九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嗯,你也永遠是我的小姨!”
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招妹吃飽喝足,溜達進來,跳到沙發上,硬是擠到兩人中間,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
人類的愛情太復雜,它不敢去想,只想要個c位!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蘇月清打了個哈欠。
嚴初九站起身,“小姨,困了就快去睡吧。”
蘇月清點點頭,“嗯,明天作坊還有得忙,你也早點睡。”
嚴初九想起小時候經常說的話,“晚安,姨卡巴卡!”
蘇月清又被逗笑了,也應一句,“晚安,沒長大的小東西!”
……
兩人各自回房。
蘇月清進了房間后,并沒有第一時間上床,而是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手里拿著新買的面霜,卻遲遲沒有打開。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美了,美得真像在做夢。
尤其是自己越來越確定對初九心意……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自己既然不想改變,那就要像過去那樣,守護好這個家,守護好他。
這就夠了。
她關掉燈,躺在床上,聽著窗外隱約的海浪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隔壁的房間,嚴初九躺在床上,原以為會胡思亂想又失眠!
誰知只是三秒鐘,他就變了豬。
……
時間一晃,過去了幾天。
這幾天里,嚴初九一直沒有出海,處理著各種事情。
盯工廠的建設,實驗室的進展,以及完善莊園的各項設施……同時也找了周海陸介紹的私家偵探,尋找杜文娟的下落。
安欣那邊始終沒有消息,那五百萬轉過去,也如石沉大海一般。
嚴初九忍不住給她打去了電話,結果發現她的手機關了,而且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嚴初九很擔心她,實在忍不住這就去了趟市區。
打聽過后,他驚愕無比的發現,義診醫療事故早已調查清楚,安欣沒有責任,早已經恢復了職位,但她從醫院辭職了,也搬離了職工大樓。
至于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這,是拒絕了選擇,并且跟自己完全斷絕聯系的意思?
別這樣啊,做不成男女朋友,不是還可以做盟友嗎?
之前說好了一起復仇的!
……
這天晚上,在莊園練了一天功的嚴初九早早回家睡了。
正迷迷糊糊之際,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他從枕下摸出手機,上面顯示的竟然是“安欣”兩字,時間是凌晨一點。
“喂?”嚴初九頓時清醒了過來,“安欣,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
電話那頭傳來的安欣聲音虛弱而急促,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喘息,“初九……”
嚴初九聽到她的聲音不對,霍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安欣,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受傷了!”安欣的聲音吃起來極為艱難吃力,斷斷續續的說,“很,很嚴重!”
嚴初九急了,“你現在在哪兒?”
“在,在你莊園門口附近……”
嚴初九心頭一緊,什么也顧不上問,掀開被子跳下床,急匆匆的驅車前往莊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