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侯,金縣長忙得脫不開身,讓我和你聊一聊水明鄉的情況。”厲元朗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說。
“縣長對我還真是上心,我知道,在我的任命上,常委會有不同意見,還是縣長力排眾議保舉我。元朗,我……”
厲元朗擺擺手說:“天侯,咱倆是十多年的老哥們老朋友,我也不拐彎抹角,有話我直說了。縣長為你可是下了保票,你一定要干好。水明鄉在全縣這盤經濟大棋中,意義重大。”
“我懂。”季天侯深有感觸道:“這兩天接觸水明鄉的人,我多少了解一些。馬勝然是坐地虎,在水明鄉扎根多年,關系盤根錯節,之前已經趕走五任縣里任命的鄉長,他依舊坐在書記寶座不動。說明什么,說明他在上面有人……”
季天侯指了指屋頂天棚,小聲道:“不在縣里,也不在市里,他省里面有人。”
噢?厲元朗劍眉一挑,心說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竟然會和省里搭上關系?
“有人也無所謂,畢竟他水明鄉黨委歸縣委管轄,我就不信馬勝然能脫離縣委,把水明鄉弄成他的獨立王國?”厲元朗一聽就來氣,水明鄉這么多年一直抱著聚寶盤要飯吃,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干部的問題。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車頭不走了,車廂還跑個屁呀!
馬勝然在水明鄉一待就是二十幾年不挪窩,不是縣里不動他,是他自己堅決留在水明鄉,就是給他副縣長都不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