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書記從洛遷省調到我們南州,據說是馮滔同志全力支持得結果。”
“可真要入局的話,僅憑馮滔一個人支持,顯然是不夠的,若是王占宏再推上一把,可能性大增。”
“而把畢方調到南州,級別上又提升半格,三十六歲的副廳,又有實權,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于海,我把話都說這么透徹了,你該明白畢方為什么是一枚棋子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于海頷首,不過表情還是帶著一絲不解。
“來,我們喝一杯。”郝慶安舉起酒杯,和于海輕輕碰了碰。
一杯濃烈的白酒下肚,郝慶安再次打開話匣子,他說:“厲書記一旦心想事成,那么,他肯定不會留在南州。”
“畢竟,南州的書記,還從未有兼任局委的。無論從經濟還是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南州不夠資格。”
“由此可見,我判斷,厲書記在南州省的日子不長,多則一年,少則幾個月,反正,他離開南州已成定局。”
是這樣啊。
于海恍然大悟,郝慶安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就是要告訴他,厲元朗已經為離開南州布局。
郝慶安加緊攻勢,“所以說,厲書記到南州這個幾個月,緊鑼密鼓做的一系列工作,包括查處李炳乾、孔德貴爺倆,還有茂印市的洪成水,以及針對干部考核,人事大調整。”
“一樁樁,一件件,全是出成績的工作,也是眼睛一看,就能看到的政績工程。”
“無非是為自己添磚加瓦,到時候拿得出手,也讓欣賞他的人,看到實實在在的成績,為他說話更有底氣。”
郝慶安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辭。
他看了一眼于海,見于海正聚精會神地聽著,便繼續說道:“厲書記這一步走得非常漂亮,既贏得了民心,又得到了上面的認可,還為將來鋪好了路。”
于海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只是端起酒杯抿了抿,并未發表意見。
見于海不表態,郝慶安索性把話說得更加直白。
“于海,厲書記調走的那一天,你我可還是要留在南州。”
“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大家都是一個班子的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能饒人處且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