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了幾句后,范毅收拾停當,遂與孫靜、張愷二人騎著馬來到了皇城之外。隨后,三人下了馬,孫靜和張愷領著范毅進了皇城。
范毅跟著孫靜和張愷一路往皇城里走。三人穿過了不少宮殿,終于來到幽然宮的宮門外。
早有小太監在宮門外等候,見三人到來,小太監急忙往里傳報。不一會兒,宮里傳出話來讓范毅進宮。
孫靜還有事先行離去,張愷則陪著范毅一起進宮。范毅整了整衣袍,撫了撫自己那翻涌的心緒,這才和張愷一起進了幽然宮。
范毅一步步向宮里走去,雙目平視著前方。范毅看見自己的父皇穿著一身紅色的袍服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范毅見到這身有些陳舊的紅袍,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一段久遠的記憶在他腦海中浮現。范毅想起自己幼時最喜歡父皇的這身紅袍,常常纏著父皇要穿這身紅袍。
父皇對他也很是寵愛,經常穿著這身紅袍陪他玩耍。有時候,父皇還將紅袍披到他的身上逗他開心。
十多年過去了,范毅萬沒想到,父皇會一直留著這一身陳舊的袍服。顯然,父皇今日為了與他相認特意換上了這身袍服。
想起這段往事后,范毅的兩只眼睛也越來越紅,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一步步來到安帝的面前。最后,撲通一聲,是雙膝跪倒。
范毅跪在安帝的面前,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道:“父皇一向可好,兒臣給父皇請安。”
就這一句話,把齊安帝范元的心狠狠震動了一下。他忍不住往前湊了湊,當他聽清了那一聲多年未曾聽到的父皇后,心里頭是萬分激動。
安帝一把拉住范毅的手,顫聲道:“皇兒免禮,快快請起。”說著,安帝一把將范毅拉到自己的懷里。父子二人是抱頭痛哭。
哭罷了多時,父子二人仍是淚流滿面。張愷在一旁見狀連忙勸道:“父陛下、殿下,父子重逢乃是大喜。切勿過度悲傷,還請多加保重。”父子二人這才漸漸止住悲聲。
安帝收住淚水雙手不斷撫摸著范毅手上的胎記和胸前掛著的那塊龍鳳玉佩,口中連聲道:“朕的皇兒回來了,回來了。”
范毅也是不斷撫摸著安帝的雙手感受著父皇的溫度。又過了好一陣,這對久別重逢的父子才徹底平靜了下來。
安帝拉著范毅來到桌旁,父子二人對坐而談。安帝就問:“兒啊,這些年你都在何處生活,又因何會到邊軍之中?”
范毅聞忙道:“回稟父皇,兒臣當年蒙恩師救得性命,十幾年來在高山隨師父習文練武是這么這么回事。”
范毅就把自己如何被恩師所救而后在高山學藝,后來加入邊軍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當然,二位高人的救國之計和一切布局,范毅全都避而不談。畢竟此計有些大逆不道。
安帝聽完了范毅這十多年的經歷是連連點頭:“感謝上蒼護佑,我兒得以脫險,并得名師教導長大成人。”
安帝頓了頓又道:“兒啊,如今你我父子已然團聚,朕也該即刻昭告天下,表明你的身份。只是眼下,似乎沒有合適的時機。”
說到這,安帝臉上有著一抹愁容浮現,似乎對此感到十分煩惱。范毅忙道:“父皇,兒臣能與您團聚已是大幸。至于身份,兒臣并不急于一時。還請父皇不必太過憂慮。”
“哎,皇兒,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本就是朕的長子,這身份自然要越早表明越好。此事皇兒不必多管,一切由朕來辦。”范毅見狀也不敢多說,只得閉口不。
這時,一旁的張愷突然道:“陛下,臣以為眼下確有一個時機能幫助殿下表明身份。”“哦,是何時機?”安帝忙問。
張愷遂說出一番語,這才有一段獻計策舉辦慶典。
欲知張愷所說時機為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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