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王勝見田大成這般模樣,這心里頭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王勝雖然久在邊關,執掌數十萬邊軍,但他對朝堂上的一些人和事也有著一定的了解。
再加上,自打晉王范毅離開順州邊關進了京城安陵,回到朝堂當中之后,與順州軍的大帥王勝和副帥趙忠,暗中多有聯系往來,,雙方互換各自的一些情報已然成為了一種常態。
因此,王勝通過范毅也得到了更多和朝堂有關的信息,同時也對朝堂上的局勢以及一些官員有了更深的了解。
對于這位戶部主司田大成,大帥王勝也是早有耳聞。知曉此人乃是一位難得的忠臣,一心想要收復失地,恢復河山,對邊軍將士很是敬仰,而且此人能力很是出眾,是位可用之才。
晉王范毅沒少在情報對這位田主司進行夸獎。也正因為如此,大帥王勝對田大成此人的印象要比其他官員要更為深刻幾分。
王勝聽了田大成的一番話,又想起此人平素的為人,他心里頭也認為下毒之事與田大成無關。王勝心中暗想:“照欽差大人所說,那御酒想必是在京城中便被人動了手腳,可究竟是誰下的手呢?”
王勝坐在帥案后,陷入沉思。可議事廳中的眾將對田大成并沒有多少了解,眾人聽了他這一番說辭,大多數人都并不相信。
趙猛聽了田大成的一番話,把嘴一撇:“嘿!漂亮話誰不會說,但你這欽差心里頭究竟想著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那可就不好說了。”說著,趙猛橫了田大成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蔑與懷疑。
田大成一看趙猛依舊是那般模樣,眾將對自己也是半信半疑,大帥陷入沉思,不知在思考著什么。他這心里是又急又怒,嘴唇微動,就要和趙猛繼續理論。
可就在這么個時候,眾人就聽見議事廳的外頭傳來一聲冷喝:“趙猛!誰給你的權力,沒有證據,隨意懷疑辱罵他人!還不快向田大人賠禮道歉!”
眾人聞,轉頭看去,就見一道身影邁步走進了議事廳。此人面如冠玉,一身銀盔銀甲,外罩一件白羅袍,肋下佩劍是威風凜凜,正是順州邊軍的副元帥趙忠。
那位說趙忠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其實不然,趙忠接到密報去鴿房去密信之時,離趙猛和劉義等人去取賞賜之物,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而從議事廳到鴿房來回也要將近一個時辰,再把其他時間一算,回來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趙忠一回來,就得知御酒果然有毒,而且不少人把懷疑對象對準了欽差田大成,趙猛正在廳里對田大人出不遜。
趙忠已看過密報,心知此事絕非田大成所為。他聽見趙猛那番語,心中很是生氣,這才冷喝一聲,邁步進了議事廳。
閑少敘,書歸正文。且說趙忠邁步進了議事廳,先向大帥和欽差行了禮,隨后扭頭狠狠瞪了趙猛一眼。
趙猛見大哥沖自己生氣,心里頭覺得一陣的委屈:“大哥,這欽差帶著這么多毒藥酒來分明是想害死我們,您怎么還替這等人說話!”
一旁的劉義也說:“大哥,我與死哥所見不假,這毒酒肯定與這欽差脫不了關系!”
“住口!”趙忠氣得怒喝一聲:“御酒有毒是不假,但我且問你,你有何證據證明,這酒中之毒是田大人所下?”
“這......”趙猛和劉義聽了趙忠的一番話,紛紛低下了頭,其余將領也是臉色一變。的確直到現在,他們除了看見毒酒是田大成帶來的,除此之外根本沒證據能說明這酒中的毒是田大成下的。
趙忠見狀,十分生氣,冷聲道:“沒有確切證據,就胡亂懷疑辱罵他人,真是給我邊軍丟臉。”眾人聽了趙忠這般斥責,只覺得臉龐發燒,心中一陣羞愧。
趙忠轉回頭,沖著大帥王勝一抱拳:“大帥,末將以性命擔保,御酒中之毒,絕不是田大人所下,此事與他并無關系。”
趙忠此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田大成的目光中滿是感激,而其余人等包括大帥王勝在內,目光中則帶著幾分詢問。
大帥王勝用眼睛看了看趙忠,沉聲道:“此事關系重大,趙將軍有何為證?”
趙忠清了清嗓子道:“大帥,諸位,在下敢如此說,定是有了些端倪,且聽我道來。”
欲知趙忠以何為正,且聽下回分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