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前文書正說到齊安帝范元從昏迷當中蘇醒了過來,整個人只覺得身體十分虛弱,而且頭腦一片混亂。這位皇帝陛下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大事。
安帝坐在龍床之上,一陣冥思苦想,回憶著自己睡前發生的事。這一想不要緊,安帝只覺腦袋一陣劇痛,汗珠子往下直滾。
這一陣頭疼過后。安帝可算是想起了一些記憶的片段,只不過,這些片段顯得十分零碎。憑著這些零碎的記憶七拼八湊,安帝的一部分記憶成功變得錯亂開來。
原本已經擬好的任命掌朝之人的圣旨被安帝忘得一干二凈,沒有半點印象。他只記得自己身體虛弱,要讓可靠大臣替自己主持一段時間的朝政,而且自己臨睡下前,正和皇后在商議此事。
安帝想到這里,忙把曹皇后叫到身邊,想和她再商量一番,趁著這個機會把掌朝的人選給徹底定下來。畢竟此事關乎江山社稷,實在拖延不得。
曹皇后聽了安帝的這一番話,心里頭不由得一陣大喜,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苦苦找尋的時機竟然這么快就來了。隨即,曹皇后便假稱安帝先前已然決定了此事而且相關的圣旨也已經擬好了。
齊安帝范元聞聽此,臉龐之上神情微變,心中頓時感到無比驚訝。安帝坐在龍床之上思索了片刻卻想不起來自己何時定下了這件大事。他連忙讓曹皇后將那道圣旨取來,他要看上一看。
曹皇后聞心中越發歡喜,可臉上卻一點兒也不帶出來。就見這位皇后娘娘緩緩起身,邁步來到龍床邊上的那張小桌子前。
隨后,曹皇后伸手抓住小桌暗格上的小鎖,輕輕一擰,“嘎吱!”一聲,暗格是應聲而開。曹皇后把手往里面一伸,從里面輕輕拿出那道自己先前放好的偽造假旨。
曹皇后手里拿著圣旨,一回身邁步回到齊安帝范元的身邊,沖著安帝施了一禮:“陛下,圣旨在此,請陛下龍目御覽。”說著,曹皇后微微一躬身,將手中的這道圣旨往前面一遞。
安帝見此情景,伸出手來,一把將曹皇后手中的那道圣旨接過,緩緩展開是仔細觀看。
齊安帝范元手里拿著那道圣旨,仔細觀看。雖然安帝如今的記憶變得有些錯亂,有不少事記得不太清楚。但這位皇帝陛下深知自己如今身體很是虛弱,想要處理朝政,主持朝局顯然是不可能了。
如今這般情況,必須得選出一名可靠的臣子代替自己主持大局,如若不然,若是有朝一日朝堂群龍無首,大亂起來,到時可就不好辦了,,弄不好大齊江山會因此不保。
也正因為如此,安帝對選人掌朝之事很是重視。他對這道圣旨看得也是十分仔細,一字一句地讀著,似乎想把這道圣旨的內容給完完全全地印刻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過了一陣,安帝收回了目光,緩緩抬起了頭,顯然,他已經把這道事關大齊江山社稷的重要圣旨給看完了。
安帝手里拿著圣旨,整個人靠坐在龍床之上,腦筋不斷轉動著,回想著圣旨中的內容。不過,他越想這心里頭是變得越發吃驚,臉龐之上的驚異之色也逐漸變得濃厚起來。
那位要問了,這位皇帝陛下究竟在驚訝什么,他難道看不出這道圣旨乃是曹鳳穎這個妖后偽造的嗎?
您還真別說,這位皇上把這道圣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絲毫沒有發現這道圣旨是他人偽造的。前文書說過,曹皇后在書法上的造詣頗為深厚模仿安帝筆跡足可以假亂真。
安帝在身體康健,頭腦清醒的情況下想要認出曹皇后的模仿尚且不太可能,更何況,如今安帝身體虛弱,記憶混亂,想要認出這道圣旨的真假那更是勢比登天。
安帝看著手中的這道圣旨,之所以越發驚訝,是因為他發現,雖然這道圣旨的筆跡與自己的一般無二,而且圣旨當中的內容也正好符合自己的心中所想,但是安帝仔細一想,卻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何時寫下了這樣的一道圣旨。
安帝整個人靠著坐在龍床之上,把這道圣旨給拿在手里是看了又看。一邊看,這位皇帝陛下一邊在腦海當中不斷地回憶著:“我究竟何時寫下了這樣一道旨意?”
安帝微微閉著自己的雙目,坐在龍床之上是一陣的冥思苦想,想要回憶起自己寫下這一道旨意的時間以及前因后果等等。
安帝這心里頭很是著急,任命掌朝之人很是緊急可謂是刻不容緩,他恨不得一下子就想起和這道圣旨相關的回憶,弄清這道圣旨的來歷,到時好根據圣旨任命掌朝的大臣。
怎奈,事與愿違。安帝坐在床榻之上,想了能有近半個時辰,卻還是沒能想起自己究竟何時寫下了這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