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上回書正說到,順州軍的大帥王勝已把那道從京城加急送來的圣旨向一眾邊軍大將都傳達了一遍。
眾將一聽說有機會能到京城去一趟,這心里頭都很是高興。眾人在帥府的大廳里頭是議論紛紛,都爭著想到京城去見識一番,看看世面。
就在這時,就見那順州軍的大帥王勝全身披掛,端坐在那正當中的帥位之上,是緩緩開口:“諸位將軍切莫著急,在確定入京的人選之前,本帥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要和諸位將軍商議。”
說著,這位邊軍大帥的語間透著一絲絲憂愁,雙眉微微皺起,臉龐之上也有著一抹憂慮之色浮現而出,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難題一般。
一眾邊軍大將聽了大帥這般語,又看大帥臉龐上的那般神情,眾人的心里頭也皆是一驚。不知大帥究竟遇上了什么難事。
這時,就見一員大將頭戴青銅盔,身穿青銅甲,外罩一領皂羅袍,腰里挎著一口腰刀,是邁步出班。
就見此人來到帥案的面前,沖著帥位上的大帥王勝一拱手:“不知大帥究竟遇上了何事,竟這般憂心?”眾人閃目一看,說話的這員大將不是別人正是大帥王勝手下的心腹大將張景。
有張景這么一帶頭,其余的邊軍大將也紛紛上前一步,拱手齊聲道:“還請大帥明。”
大帥王勝坐在帥位之上,看了看大廳里頭的一眾邊軍大將,不由得嘆了口氣:“唉,此事說來,倒也真是一難盡。”
說著,這位邊軍大帥頓了頓,又道:“諸位方才也聽了,這圣旨上要求本帥和趙副元帥二人親自帶隊,帶領三十名邊軍大將前去京城參加那秋日之宴。這若是放在平常倒也無妨。
只不過,如今那一幫北遼番奴對我大齊虎視眈眈,時刻想著要南下入侵我大齊的國土。秋日宴之時又恰逢秋高馬肥之際,對于遼人而,此時卻正是南下進攻的最佳時機。
這等時候,若是我與趙副帥二人帶領一幫將領離開邊關趕赴京城去參加那秋日之宴會,那我邊關防務定然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若是到時那幫北遼番奴趁著我大齊邊關防務松動,趁勢南下,那可就不好了。
若是北遼軍攻勢兇猛,趁著這個機會破了我邊關防線,邊境因此失守,那我等只怕是萬死難辭其咎也!”
邊軍大帥王勝端坐在那帥位之上,將自己心里頭的那一份擔憂,一字一句地向一眾邊軍大將說了出來。越說,他的語氣就越發沉重,臉龐之上的神情也不斷變換著。
話到最后,這位邊軍大帥的臉龐之上已然是滿面的憂愁之色,這心里頭別提能有多擔心了。
大廳里,站在兩旁的一眾邊軍大將聽了大帥王勝的這一番話,心里頭都不由得一陣震顫。眾人臉龐之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得凝重了起來。
方才眾將聽完了圣旨,心里頭都是十分高興,想著如何到那京城當中前去見識一番。結果這光顧著心里頭高興,一時間竟沒能想到這道圣旨對順州邊關的防務有著不小的影響。
正如元帥所,如今正是那北遼大軍南下進攻的好時節。若此時兩位元帥率領一幫大將入京,那這順州邊關的防務勢必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
若是到時候,北遼鐵騎趁勢南下,導致邊關防線出了問題,那邊軍將士必然落入極大險境當中,搞不好會落得個損失慘重的下場,真到了那般時候,再想挽救一切可就都來不及了。
一眾邊軍大將想到這里,這心里頭也不由得變得沉重了起來,原先那一股因為有機會入京而引起的興奮激動已然被那般嚴重后果給徹底澆滅,眾將也是再度恢復了先前的冷靜。
隨后,一眾邊軍大將站在兩旁,眾人的臉龐上皆是露出了那若有所思之色。顯然這些個邊軍將領都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這一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