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繞過我,伸手去開門,并離開了房間。
等他走后,肖楠就對我說:“你堂哥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我感覺他好像要撲上來一樣。
“我長這么大,從沒見過這種眼神,不像是人的眼神,像是餓久了的動物!”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察覺到了。”
“我有點毛骨悚然了,我感覺他晚上肯定會去窗下聽床。”肖楠有些忐忑地說。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但我更擔心的是,他會把我跟肖楠的計劃說給我爸他們聽。
我爸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大山里,傳宗接代的觀念十分根深蒂固,如果他們知道我和肖楠要真戲假做的話,他們肯定會把肖楠借給其他男人生孩子的。
想到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回頭看了一眼窗外,說:“楠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嗯......”肖楠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真的待不下去了,這里太讓人窒息了,他們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動物。”
我點了點頭,說:“沒事的楠姐,天一黑我們就走,趁著夜色,我帶你出去,就像當年一樣。”
肖楠點了點頭,挽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聲說:“好,我聽你的。”
她儼然已經把我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而我,則要像六年前一樣,帶著她連夜逃出大山。
或許,她會因此想起那段逃亡時光也說不定呢?
于是,我們打定了主意,等天一黑,我就找機會帶著肖楠出門,然后就趁著夜色逃出大山。
雖然我離開大山很多年了,但是大山這些年一直沒什么變化,因此,我對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