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也不枉為人子。
“楊墨,從今往后,你要每天早上,挨家挨戶給村里的人端屎尿盆。”村長宣布了對我的審判。
我點了點頭,一不發。
“還要他跪著去!”老張頭在臺下大喊。
村長瞪了老張頭一眼,說:“你還想要什么?”
“讓他跪著去每家每戶,要他跪著給我們端屎尿盆!”老張頭大吼。
村長指著臺上的地面,說:“那你來,這村長你來當。”
老張頭立馬不說話了。
即便是其他的村民,也覺得老張頭的要求過分了,紛紛開口說:“老張頭,差不多得了。”
“就是,墨墨還是個孩子,給你們端屎尿盆還不夠嗎?”
老張頭成了村里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所謂眾怒難犯,老張頭見所有人都向著我,就不再說話了。
結果這時,又有人大喊:“不夠!當然不夠!”
這聲音讓我心頭一震,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我的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難以置信。
因為這聲音,是我堂哥楊紙的聲音。
人群中讓出一條路來,我堂哥大步流星地走到前面來,生氣地說:“這樣就算了嗎?我爸辛勞了一輩子,攢錢給我娶了一個媳婦,結果呢,被這小子放跑了!
“這也就算了,后來讓他把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讓出來借種,結果呢?他又把人放跑了。
“這一小子就是村里的禍害!不光放跑了我的媳婦,還放跑了張大傻子的媳婦,甚至還害死了張大傻子,讓張叔成了孤家寡人!
“這筆賬,豈能這么算了?”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