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這，就這？？”

馬大師傲立虛空，衣袂在自爆余波中獵獵作響，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金色罡氣，將四散的能量沖擊波盡數擋在三尺之外。

他低頭瞥了眼腳下尚未散盡的黑色煙塵，感受著那股曾讓萬族弟子引以為傲的自爆威能，不由得仰頭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笑，笑聲里滿是不屑與狂傲，仿佛剛才那場足以夷平山岳的自爆，不過是孩童扔出的鞭炮。

“我天啊，這人族居然沒事，他是怪物嗎？”

云霄之上，一名生有青色羽翼的羽族弟子渾身顫抖，指著馬大師的方向，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親眼看見同族的法境長老毅然自爆，那恐怖的能量波動甚至讓遠在百里外的他都心悸不已，可眼前的人族，竟連發絲都未曾亂過一根。

“太可怕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蛇族弟子吐著分叉的信子，鱗片下的肌肉緊繃，眼中滿是忌憚。

法境自爆的威力他再清楚不過，即便是同階修士，稍有不慎也會被炸得粉身碎骨，可這人族卻像沒事人一樣，這根本超出了他對法境實力的認知。

“這簡直不可思議，完全不敢相信，人族可以這么強大。”石族弟子甕聲甕氣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他們石族以肉身強橫著稱，可即便是族內最頂尖的法境長老，也絕無可能硬抗法境自爆，這人族的肉身強度，難道已經超越了他們石族？

“他到底是什么境界，為何法境自爆都殺不死他？”狐族女修蹙著眉頭，一雙媚眼此刻滿是凝重，她仔細探查著馬大師周身的氣息，卻只感受到一片深不可測的威壓，根本無法判斷其具體境界。

“蒼天啊，上帝啊，人族為何不滅？”一名來自西域的狼族強者跪倒在地，雙手捶打著地面，發出絕望的咆哮。

千年前人族被萬族聯手打壓，幾乎瀕臨滅絕，可如今不過短短千年，竟已出現如此恐怖的強者，若是放任人族發展，萬族的未來又在何方？

各種咆哮與驚呼響徹云霄，震得云層都泛起層層漣漪。

萬族弟子全都懵了，一個個僵在原地，眼神呆滯地望著虛空之上的馬大師，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景象。

法境自爆，居然無法斬殺同為法境的人族，這等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整個修真界都會為之震動。

“你們就別生氣了，馬大師可是法境五重，區區法境一重的自爆，能傷到他才怪？”

人群中，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人族弟子滿臉嘲諷地開口，語氣中滿是自豪。

他看著萬族弟子那副震驚不已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陣暢快，千年來人族所受的屈辱，今日總算是能討回一些了。

聞，所有萬族弟子瞬間抓狂，一個個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那名人族弟子，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可他們也清楚，法境五重的實力，的確不是法境一重能夠比擬的。

突破法境，可謂是全方位超脫，肉身、靈力、神魂都得到了質的飛躍，已經不是一般的生命能夠企及。

在此境界，一重一重天，每一重之間的差距，都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