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張飛,姜浩繼續開門接客。
很快,今天的第二撥客人便是如約而至,同樣只有一個人。
“此等荒山野嶺,為何會有一座樓閣?難不成吾這是餓昏頭了?”
這是一個青年男子,身穿深色長袍,頭戴小冠,腰間竟然還掛著玉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只不過,此刻的他身上臉上全都沾滿了污穢,就連鞋子都只剩下一只,頭發也粘上了枯草,簡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姜浩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出門查看,而當他看清了來人的形象之后,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不禁被來人這狼狽的形象嚇了一跳。
“嗯?汝是何人?!”
就在姜浩冒頭的一瞬間,青年男子頓時嚇得渾身一顫,然后下意識向后退了幾步,右手更是直接伸向后腰位置。
“咳咳,尊駕不必驚慌,吾乃這里的酒保,此處乃是一座酒肆。”
姜浩被青年男子驚慌失措的模樣搞得有些發懵,看得出來,這青年男子是真的很警覺,還有對方伸向后腰的手,估計是去掏刀子了。
“酒肆?此地是酒肆?!”
聽到姜浩的解釋,青年男子非但沒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是更加緊張起來,顯然是有些不相信姜浩的話。
這等荒山野嶺的,平時連個活人都沒有,怎么可能會出現酒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問題是,如果這里不是酒肆,那又會是什么呢?總不能是追殺他的人,提前在此處布置好的陷阱吧?
但轉念一想應該不可能,因為他的逃亡路線并不確定,對方不可能未卜先知,在此地提前設下埋伏。
而且如果真是針對他的陷阱,那么他此刻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說話了。
“此地真的是酒肆?”
一番頭腦風暴過后,青年男子心緒稍緩,再次對著姜浩確認道。
“確確實實是酒肆,尊駕若是不信的話,那就煩請離去吧!”
姜浩撇了撇嘴,卻是懶得跟對方繼續解釋,干脆下了逐客令。
從此人的穿著和說話方式不難聽出,此人肯定也是漢朝左右的古人,這跟他剛剛接待過的張飛相差無幾,所以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也不少。
更何況對方既已進門,就已經被系統收錄,他現在想去對方所在的時空完全就能去了,所以是否繼續接待對方,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影響。
“看來真是酒肆。”
青年男子神色變幻,基本上相信了姜浩的話,不過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沒辦法,在這荒山野嶺的開酒肆,這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還是要多加防備為好。
“既是酒肆,酒保兄可否為吾提供一些吃喝?吾愿用腰間玉佩與汝交換。”
沉吟片刻,青年男子咬了咬牙,對著姜浩再次開口道。
他逃亡了這么久,早就已經腹中饑渴,如果再不吃不喝的話,就算不被捉回去,恐怕也要渴死餓死了。
所以,即便是眼前的酒肆有問題,他也全然顧不得了。
“用玉佩換吃喝?”
聽到青年男子之,姜浩的眉毛挑了挑,不禁看向對方腰間掛著的玉佩,還別說,看起來還真不賴,是一塊不錯的玉石。
“行吧,暫且稍候片刻,吾去給你拿吃的。”
漢朝時期的古玉,他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要是用一些酒肉換這么一塊玉佩,貌似絕對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想到這里,他對著青年男子知會一聲,這便退回到了屋里,然后取出一袋子牛肉,把包裝袋去了放在碗里,然后又取出一個陶罐裝了一罐子稀釋五倍的酒水。
“吃喝都備好了,是尊駕過來取,還是吾給尊駕送過去?”
幾步間來到廊道,姜浩把手里的酒肉朝著青年男子展示了一下,隨后淡漠地開口道。
他看得出來,這個青年男子八成是在逃亡,所以才會搞得如此狼狽,而且處處小心謹慎。
“還請酒保兄把東西放于前方,然后退回原位。”
青年男子遲疑片刻,隨后沉聲開口道,依舊是充滿了小心。
“行,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聽你的就是了。”
姜浩嗤笑一聲,干脆按照對方的說法,向前走了幾步,然后把酒肉放在了地上,緊接著退回到了原位。
“這樣總可以了吧?”
東西放好,姜浩對著青年男子攤了攤手,有些好笑地道。
“這塊玉是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