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宮成圓環圍繞,中間有一個十丈方圓的灰色祭壇,而余步所立足的地方,正好有一條筆直的小路直通祭壇。
余步顧不得觀察四周的狀況,因為此時在祭壇的正中心,盤坐著一道枯槁的身影,深深的吸引著余步的目光。
警惕的環顧一下四周,余步便向這道人影走去,他知道,雖然這道身影仍然盤坐,但是早已失去了生氣。
“身體居然還未腐爛,是死去并不長,還是…”余步推測,這座地宮應該年代久遠,而眼前之人,應該也是久遠之前的人。
然而此人雖然全身干癟,但是皮膚并沒腐爛,仍保持著逝去時的光澤,余步推測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死者生前肉身足夠強大,歷經歲月而不化,而這樣的強者只有尊者境界強者,肉身成尊死后百年不化。
另一種可能,便是像他一樣,之后進入這地宮的。
不管是哪一種,最終都犧牲在這地宮之中,而且是安靜的盤膝而死,這就有些詭異了。
眼下窖門緊閉,如果沒有其他出口,余步用不了多久就將困死在這里,未免有些擔憂。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當然,余步也會好奇眼前之人的死因,包括此人的身份。
眼下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多耽誤一時半會問題不大,余步于是好奇的打量起眼前之人。
“咦?這是什么?”仔細打量,余步突然發現,這人手中居然托著一個圓圓的石珠,大概核桃大小。
石珠看起來普普通通,就像是河灘里被流水沖擊千年,打磨成的圓形鵝卵石,但又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孔洞,而且還有幾條明顯的裂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裂。
余步有些忌憚,這人死去似乎跟這石珠有著莫大的關系,如果他去觸碰石珠,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可是,余步很快發現,石珠似乎有著某種魔力,深深的吸引著他,讓他很難移開目光,而且余步也發現,體內似乎有些異樣。
越靠近石珠,異樣越明顯。
那種感覺,就像是火焰燃燒,卻又特別溫和,不但沒有灼燒的感覺,反而甚是舒爽。
那種舒爽流遍全身,余步甚至感覺全身的星力,微微凝實了幾分。
聯想到之前的星力轉化,余步當即凝出一簇星力能量,緩慢靠近石珠,發現,越靠近石珠,那星力之中灰點的成長速度越迅捷。
不過是靠近石珠半尺距離,短短十幾息的時間,余步掌心的那一抹灰點,已經凝聚到米粒大小,足以抵得上柳將軍體內那一抹灰點的上百倍。
只是終究有些忌憚,余步還是沒有去拿石珠,興許眼前這人,當時就是貪戀石珠的功效,這才死于非命,所以心中略微掙扎,余步就收手準備退回。
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出口,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可是,就在余步收手的那一瞬間,異變突起,那平靜的石珠,居然自主飛起,以驚人的速度掠過虛空,猛然扎入余步的胸膛。
神奇的是,余步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甚至胸口沒有留下任何創傷。
“這…它…”余步既震驚又驚恐,這東西怎么就突然暴起,還沖擊到他的心宮去了,是福是禍?
心神探入體內,在心宮甚至整個身體,仔仔細細探查了一遍,卻并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跑哪去了?”越是如此余步越加擔心,要不是親眼看著它飛入胸口,余步甚至都以為這一切都是幻覺。
就在此時,失去了石珠的那具尸體,突然分化,化成漫天灰塵,灑落整個祭壇。
深覺詭異,余步不敢沾染灰塵,迅速跳出祭壇。
但最終余步還是對著祭壇,對著灑落的灰塵拜了三拜,表示對逝者的尊重。
如今,那石珠已經鉆入體內,連影子都找不到,更別想著取出來了,是福是禍只能聽天由命了。
雖然還有些擔憂,但余步很快調整心態,既然已經如此,便不急著離開了,說不得是一場機緣呢?
畢竟星力轉化帶來的是更加強盛的實力,也說不定這四周的房屋內,還有什么其他什么寶貝。
余步拿起一根火把,首先進入左手邊的第一間房屋,當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置物架,架子上有著一個個整齊排列的小小瓷瓶。
可能是年代已久,有些瓷瓶已經破損甚至碎裂。
“難道是丹藥庫?”這種瓷瓶一般都是用來填裝丹藥或者藥液,而這么珍重的擺在這樣的置物架上,余步覺得只有丹藥庫這一種解釋了。
沒有急著印證,余步舉著火把往屋里走了走,發現,這間丹藥庫居然足有十丈見寬,而一排排置物架不過是間隔三尺寬,僅有一個人通行的身位,足見這丹藥庫的規格,恐怕當今國庫的丹藥室,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