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沉沒成本，不是誰都有薛菀這樣的勇氣，下定決心就直接分開的。

而且她被當成替身，卻沒有去恨暮小晚，反而是果斷和葉妄川分手，這就很拎得清了。

葉妄川下意識望著薛菀的背影，喊了出來：“晚晚！”

別走。

薛菀擦著淚，明明背影看上去很悲傷，但離開的步伐卻如此決然。

“你喊的是哪個wan字？”

這句話又驀然從葉妄川的腦海中響起。

他腳步狠狠一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去。

暮小晚還在這里。

他真正愛的，只有暮小晚！

暮小晚厭惡地看著葉妄川：“你真是個人渣，我之前還以為你已經醒悟過來了，不再糾纏，沒想到你是去害別人了。”

“不是！”

葉妄川下意識反駁。

他真的不是啊，他對薛菀還不夠好嗎？

他就是在把薛菀當成暮小晚在補償啊！

于情于理，他葉妄川對得起薛菀！

葉妄川：“我和她只是一種交易關系，我沒有任何對不起她，小晚，我早就說了，你不一樣！”

“這幾年里她不管要多少錢要什么東西，我都會給她，從來沒有讓她受過委屈，當然同樣的，我這也是為了等你！”

“我愛的只有你！”

暮小晚：“你聽聽自己這話你不想笑嗎？一邊愛著我又和別人在一起？葉妄川，你到底有多虛偽？”

葉妄川還想狡辯。

宋明伊淡淡的眸光劃過他的臉：“你騙騙自己的了，還想騙別人？葉妄川你運氣真好，除了小晚，你還遇到了另一個好女孩。”

“只可惜你毫無長進，接連辜負，對小晚是這樣，現在對待別人的真心，你也是這樣，你以為剛剛那個姑娘為的只是你的錢嗎？”

葉妄川下意識反問：“難道不是嗎。”

他有什么可值得愛的呢？

所有愛他的，不都是為了他的錢，他的地位嗎？

不，小晚不是。

那一次，陸慎行他們說過了，小晚愛的是他這個人。

只有小晚愛他。

“小晚，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經改了很多很多，現在的我絕對能給你最好的幸福！”

葉妄川眼中幾乎帶著一種哀求。

五年的時間，早已讓暮小晚這三個字變成了一種融進血液里的執念。

無法得到，永不罷休。

暮小晚只覺得很悲哀，她一瞬間想到了剛才那個姑娘，當年的她還沒有薛菀這么有魄力，說走就走。

暮小晚搖頭：“你永遠看不清別人的真心，永遠糟踐別人的真心。”

“葉妄川，你無法給任何人幸福，你也永遠得不到幸福。”

就像他失去了薛菀，也不知道要在多久后才能明白過來自己失去了什么。

葉妄川總覺得，現在的暮小晚有一絲陌生了。

甚至讓他感到一絲不知所措。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永遠地離開了他，他怎么也抓不住。

宋明伊繞開葉妄川，挽住暮小晚的手：“走？”

“走吧。”

暮小晚淡定和宋明伊離開。

和葉妄川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毫無長進當然會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