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是回來了。”

皮斯托伯爵看到腓特烈，差點哭了出來。

腓特烈沒有進漢馬城，而是來到城外自己的農莊，在過冬的屋子里用碳火烤肉串。

他將一串烤肥牛遞給皮斯托，說道：“來，邊吃邊說。”

皮斯托在炭爐邊坐下，接過牛肉串，感慨道：“我還以為這次要死掉了。”

他一口肉、一口酒，邊吃邊說：“這一回虧大了，紅水車村要塞也沒有保住，后勤線太長了。”

“還好，要塞賣了個好價錢，丹瑪王國用一處城堡換。”

腓特烈早已知道此事，那個地方和鸛港、山楂村呈三角形，可以相互支援，也算是不錯了。

“那座城堡給了誰？”他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按規矩，紅水車村是拜恩公國的地盤，現在這座城堡給萊茵聯盟，還是給拜恩公國，有本質上的區別。

皮斯托回道：“自然是給拜恩公國。”

腓特烈點了點頭，從這點上來說，拜恩公國賺大了。

這場戰爭中，萊茵聯盟除此之外也就韋森公國占領鸛港，美因茨公國占領山楂村，別的都是輸得一干二凈，命賠進去不要緊，要緊的是還借了一大筆錢，由繼承人來償還。

這是腓特烈現在最為頭疼的問題。

中小貴族數量眾多，借錢的都是有規模的商人，這兩者都是韋森公國產品的主要消費者。

現在戰爭投資失敗，投資者血本無歸，消費必然降級，韋森公國的產生銷量必然受損，稅收等也會受到影響。

這次韋森公國且不說自己本身的消耗，找雇傭兵可是花了不少金幣，一個鸛港短時間之內回不了本。

腓特烈正愁著錢的事，皮斯托又說：“這次很多家族都賠了錢，你能不能幫幫他們。”

“唉……”腓特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這次也投入不少，沒錢啊。”

他是服了，一個兩個把自己當散財天使了是吧。

明年結婚得花一大筆錢，然后“瑪利亞計劃”又得一大筆錢，搞不好要赤字了。

皮斯托說：“你的錢不夠直接印出來不就行了。”

腓特烈眨了眨眼，好家伙，你就不怕五十萬“韋大頭”買一片面包是吧？

他想了一下，發現皮斯托真不怕，因為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雞湯文里經常說，危機也是機遇。

腓特烈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吃起烤串，仔細思考起來。

皮斯托心中有些緊張，他可是身負眾人使命，不求太多。

因為戰爭帶來的是暴利，風險也大，所以這些債務的利息很高，現在血本無歸要承擔風險，還起來就困難了。

所以絕大部分人的意思是找腓特烈借低息貸款，還掉高利息舊債，慢慢還低利息新債。

至于不還錢，想都別想，除非自身實力達到一定層次，否則王室和宮廷里那群沒領地的貴族保證把你弄死，然后瓜分領地和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