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完美的、無形的枷鎖,套在了王栩的脖子上,讓他投鼠忌器,只能更加俯首帖耳!
讓他忌憚三分!
江昭陽馬上告訴王栩現在寫請調報告。
王栩想了一下,馬上寫了一份報告遞給了林維泉。
“江鎮長真是想人之所想,體恤下情,主動為下屬排憂解難啊。”林維泉內心翻涌著惡毒的算計,面上卻笑得更加“真誠”。
他拿起筆,在王栩剛剛寫好的請調報告上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三個字簽得力道十足,最后一筆“泉”字的鉤劃幾乎要劃破紙背,透著一股狠厲和掌控的快意。
“好,手續我會讓辦公室何狄盡快去辦。”
“王栩同志,安心等待,也好好工作,組織上不會忘記你的困難。”
江昭陽看著林維泉簽字,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復雜。
他當然清楚林維泉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爽快”,也明白將林秀琴調入虎口意味著什么。
但這一步,他不得不走。
讓王栩徹底孤立無援,只會加速其崩潰。
甚至可能被林維泉徹底逼入絕境。
將林秀琴調來,固然增加了風險,但至少讓王栩在情感上有了支撐。
更重要的是,把家屬置于明處,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置于死地而后生”的逼迫——讓林維泉的陰招暴露在陽光下的機會也增加了。
他需要王栩保持最后一點斗志。
也需要一個能牽動林維泉神經的支點。
“謝謝林書記。”江昭陽不動聲色地道謝,目的達到,便不再停留,“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擾林書記工作。”
王栩也低聲道謝,跟著江昭陽起身。
沉重的實木房門在兩人身后輕輕關閉,隔絕了內外。
就在門鎖“咔噠”一聲合攏的瞬間。
林維泉臉上所有的“體恤”和“關懷”瞬間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得意、陰狠和迫不及待的猙獰。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電話聽筒,因為內心的亢奮,手指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他迅速按下一串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接通得很快。
“劉邙嗎?我,林維泉!”林維泉的聲音壓得很低,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即將宣泄的惡意。
“林書記!您有什么指示!”電話那頭傳來劉邙諂媚而恭敬的聲音。
“聽著,”林維泉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馬上,就這幾天,會新調來一個叫林秀琴的老師,到你們中學。”
“你給我記住了,要‘重點培養’!明白嗎?”
“重點培養?”劉邙愣了一下,一時沒領會這反話的深意。
“對!”林維泉加重語氣,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針,“初三那個‘火箭班’不是成績很好嗎?不用動。”
“就把……那個最難搞的,家長意見最大、學生最混、成績墊底的‘特色班’,交給她!讓她好好發揮‘特長’!”
“啊?那個班?”劉邙的聲音明顯透著為難,“林書記,那個班……實在不好帶啊!”
“上學期氣走了兩個老師,家長三天兩頭投訴。”
“這……怕林老師剛來,壓不住陣腳,萬一出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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