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警，啟程才姍姍來遲。

他在看到水泥地上王越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后，兩腿一軟，跌倒在地。

兩滴眼淚流出，啟程趕忙用右手遮擋住雙眼，但卻無法阻止啜泣聲的傳出。

他恨自己，明明都有了預感，卻無法拯救王越；明明有了預感，卻一直被其先入為主地認為會是“噬魂”所引起，而忽略了王越。

雷霆上前，拍了拍啟程的肩膀，安慰道：

“這不是你的責任，預感這種東西本身就虛無縹緲的，更何況，王越的死明顯是人為的，且幾乎可以看肯定是超能力者所為。所以就算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他，他還是有很大可能會死。”

“為什么？”啟程顫抖的聲音傳出。

“為什么？”雷霆回頭又看了眼王越的尸體，解釋道：

“如果你問的我為什么可以肯定王越是他殺的，很簡單，人跳樓即使頭著地也不至于整個頭蓋骨都碎成這樣吧，所以我猜是有人在其跳樓前提前在他腦子上放了一個類似于微型炸彈的東西，讓王越一定能死成。

“如果你問我的是為什么肯定會是超能力者所為？也很簡單，在我們剛剛開始跑向這邊的時候，我和劉往的隊長，就是那個從天上飛過去的那個人，他遭受到了其他超能力者的攻擊，直接從半空中掉了下去，這才讓王越成功墜樓，否則隊長是有很大的把握能救下他的。當然，這里沒把那個微型炸彈考慮進去。”

說到這，雷霆頓了一下，又道：“最后，我想向你道個歉，對不起。”

話至此，雷霆向啟程深深地鞠了一躬，并道：

“其實早在我們還在公園的時候，就是劉往決定把那只超凡貓的事報告給隊長，而你不愿意，并且搶走了他的手機的時候。我知道，你可能是信任我，畢竟我們當了這么多年的兄弟。但很抱歉，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我偷偷將貓的事告訴給了隊長，隊長也在那之后，一直偷偷跟在我們后邊。真的，很對不起。”

話落，雷霆又鞠了一躬。

就在雷霆靜靜等到啟程對自己道歉的回應時，后者忽然止住了哭泣，猛地站起，目光快速從現場掃過，一遍又一遍。

“沒有，沒有，怎么會沒有呢？！”啟程難以置信地低語著。

“啟程，什么沒有？”雷霆不明所以地看著表情焦急的啟程，問道。

“靈魂！”啟程近乎尖叫般地喊了出來，但似乎很快便意識到不能喊得太大聲，于是又馬上降低了聲音：“王越的靈魂！人死后靈魂還會在尸體附近逗留一段時間的，我看過的許多剛死之人都是這樣。可是，他的靈魂呢？”

“靈魂消失？這是否代表了，殺死王越的，是同為靈魂方面能力的超能者？”雷霆心有所想。

“大概率如此。”回答的是林躍翔。

“能夠使死者的靈魂消失，要么他的靈魂在死的一瞬間就消失了；要么，就是在他死之前，他的靈魂就已經不在他的身體里了。如果是前者，還有可能是其它的超能者所為，我認識的一個空間系超能者，就能通過空間轉移做到這一點；如果是后者，能直接對靈魂造成影響的，也就只能是擁有同類型超能力的超能者了。而在這附近，確實存在著另一個靈魂系的超能者……”

“‘噬魂’……”啟程低聲說出了它的名字。

…………

一段時間后，居民樓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