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躲,字面意義上的躲。
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躲閃并不代表著什么,畢竟保護自己才是第一追求,為了保護自己而躲閃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對科里姆蘭來說不是這樣。作為世界最強者,他的性子無比高傲,即便是被地球意識所拋棄,他的驕傲依舊未曾減弱過半分。因此,對他來說,無論面對的是怎樣的對手,他一旦他躲了,那就代表他弱了對方一程。而這對于他這樣的世界最強者來說,將是難以接受的恥辱。尤其還是在對方展露出來的實力并不比他強的情況下。
至于他先前的嘲弄話語,那不過是閃躲前,挽回部分臉面的手段而已。
當然,或許在襲擊者看來,這并非什么丟臉的舉動,可對科里姆蘭來說,無論他人的看法如何,他躲了就是躲了,是丟了大臉的行為。
而為了挽回這些丟失的臉面,他也將拼盡全力,將襲擊者斬殺,以解心頭憤恨!
海面上。
隨著巨尾的落下,在科里姆蘭的操控下,漫天雷火也開始展現出它們的實力。
只見那些原本處在天空中各處的雷火忽然像是接受到特地指令的無人機一般,開始如瞬移般地沖向那條顯出身形的巨型鯨尾,并且在靠近后,或主動自爆,或化作利劍刺入,以此來嘗試殺傷對方。
可這些雷火的攻擊卻都在即將落下之時,被一層無形無質的透明護罩給抵御或削弱了,導致原本每一發威力都不遜色c4炸藥的雷火,最后即便成功落在了鯨尾之上,其能造成的傷害也不過一小炮仗,連一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源氣罩”!
毫無疑問,此時附著在鯨尾之上的透明護罩,就是“源氣罩”。雖然那襲擊者隱蔽身形時并未用到“源氣罩”,但這并不說明他就不會,只不過先前一直可以藏著不用罷了。
不過單純的“源氣罩”可無法難倒科里姆蘭。作為最早掌握“源氣罩”的超能者,他可并非只有極端磁場這一種破除手段,極端磁場不過是那一系列招式中效果最好,使用起來最為隱蔽,且最不容易被人學走的一種罷了。
意念一動,漫天雷火的移動策略改變,開始轉而匯集在一起,短短半秒時間便已然匯集成一朵高近百米的,橙紅色銀白色相交的巨大火球。
可火球形成,其卻依舊在繼續變化著,轉眼間便塑型成為了一個如冰錐般的細長圓錐體。
而這,便是科里姆蘭的第二個破處“源氣罩”的方法,也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叫做“以點破面”。
“源氣罩”并非一個完整的整體,它是擁有無數個小面的,而這些小面各自承擔著各自的任務,互不干涉。而這也就代表著,只要集中力量,猛攻其中一個小面,那便有機會能夠在“源氣罩”上制造出一個“突破口”。屆時他只需要維持住這個突破口,不讓對方匯集源氣將那漏洞修補,那這“源氣罩”便形同虛設,再無半分防護作用了。
而在那鯨尾拍落,如隕石墜落般轟在海床之上,并激起了一圈起步都是百米高的可怖巨浪后,在科里姆蘭控制下的“雷火錐”也是悍然發動了突擊,瞄著鯨尾與云朵的連接處便刺了過去。
一時間,天空中,紅白光芒大綻;海洋中,洋流紊亂,海床震動。
此等變化,即使當前已是深夜,但亦是瞞不過米國這個龐然大物的,更何況他們的戰斗還并未進行遮掩。
這也就導致在同一時間,米國無數原本已經熟睡的機構負責人與重要議員被一通電話給強制叫醒,在向他們簡單講述了發生了什么后,便要求他們前來五角大樓中進行詳談。
在聽聞自家的“世界最強”在臨近米國臨海的大西洋公海上,與一個未知的超能者展開了戰斗,且戰局還頗為膠著時,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國會老爺們都立刻從朦朧狀態中被嚇得清醒了過來。而在得知了因為那場戰斗,已經有一道高百米,且正在不斷壯大的海浪開始朝米國東海岸襲來時這些人更是被嚇得魂不守舍,差點跌倒在地。
面對米國南部的洪水,他們完全不加以理會,最多發兩條假惺惺表示遺憾與鼓勵災區民眾的客套話,畢竟位于南部的洪水影響不到他們,反倒能為他們清理一些惹事的、不聽話的紅脖子刁民。
可海嘯不行啊!尤其是發生在西海岸的海嘯,畢竟這會影響到他們啊!
要知道,華盛頓洲可是臨海的,且城市距離海岸還很近,一旦發生了海嘯,那他們可是在劫難逃的。
因此,在得知了關于海嘯即將來襲的消息后,這些國會老爺們的心底里也同時升起了另一個想法,那便是違背命令,直接逃離華盛頓!
可向他們打電話并下達命令的總統府方面顯然預想到了他們的心中所想,于是提前通知道:
“我勸各位最好放棄你們心中的想法,不要擅自離開,華盛頓也不會出事,我們米國又不是沒有其他超能者了,少了他科里姆蘭,難不成我們就對付不了這小小的海嘯了?”
通訊員的話如同定海神針般,強行安穩住了這些機構負責人以及國會議員們躁動混亂的內心,并也讓他們重拾了信心。
“對哦,我們除了科里姆蘭還有其他超能者,而光華盛頓一座城市便足足駐守了兩位‘超越四階’,而且不遠的新約還有兩位‘超越四階’可以隨時支援過來。這便有足足四名‘超越四階’了,相必一個小小的海嘯必然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