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層塔上風很大，白初薇的發絲被風吹起來，她目光淡漠地看著外面，把周圍商業樓里的上班族們看得一清二楚，她聲色淡然：“跪下。”

齊墨神色微變，膝蓋一軟老老實實跪了下去，低聲喚道：“老祖宗。”

白初薇輕笑一聲：“我還是頭次遇見你這么不聽話。”

齊墨是整個八大世家里最是貼心的孩子。

結果他呢？不聽老祖宗囑咐，自己跑來送人頭。

不過白初薇也沒有生氣，事關父母，再是溫柔的人也要為之而怒。

齊墨神色難看，又低語道：“老祖宗，當年您在云霧山閉關，我父母當時死于空難，這空難和崔鶴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白初薇反問：“所以你今天是來找他報仇的？”

齊墨不說話了。

白初薇望著那云間霧靄，一百萬在其中翻涌似在海里，她沉聲開口：“其實，你父母早在送崔鶴進惡人島的時候就陽壽到了。”

齊墨赫然抬頭，眼瞳震驚地看著白初薇。

“這世間萬物，除了我皆是生死有命，天道倫常一向如此。”白初薇淡淡地道。

當年齊墨的父母就已經壽盡，她憐齊墨齊月兩兄妹太過年幼，到時無人照顧，又難以掌權，所以在其中插手。

齊墨驟然明白，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簌簌落下。

白初薇輕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天際上隱隱出現的飛劍，彎彎唇角道：“等會兒讓我那新收的幾個弟子先帶你回去休息。”

劉琦那幾個新弟子的御劍飛行術，還是學得略差勁，這都好半天了才過來。

齊墨一詫，不由問道：“那老祖宗您……？”

好像和崔鶴所謂的對決，已經結束了才對。

白初薇笑而不語。

結束了？

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