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

面對少年的質問，靈風院長冰冷說道。

“你是靈風學院的院長，有玄府境強者潛入學院，想要我的命，你，竟然不知？”蕭沉冷哂，靈風院長，這是在哄騙三歲小孩嗎？

但他沒有再看靈風院長，而是立即來到了阿可的身邊，握住了阿可的手。

“哥，我不行了。”阿可虛弱地說道。

“不，你可以活下去的。”蕭沉的眼眶都有些濕了，他嘴上安慰著阿可，心里卻清楚，這么嚴重的傷，筋脈盡斷，骨骼碎裂，早已回天乏術。

“哥哥不必安慰我……能認識哥哥，阿可已經很開心了。”阿可沒有血色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

“傻丫頭，你為什么要替我挨這一掌！”蕭沉抬頭望天，努力想要將眼淚流回到眼眶之中。

“因為……哥、哥哥保護過我，我也想要保護哥哥。自從師尊走了以后，就沒有人這么關心過我了。”

阿可的聲音透著心酸，讓人聽了心里難受。

這是個多災多難的小姑娘，雙親、師尊，都失去了，孤苦伶仃，漂泊無依。

蕭沉和阿可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卻將阿可視為自己的親人，聽到阿可的話，他鼻頭一酸，百感交集。

一滴淚水從蕭沉的眼角滑下，滴在了阿可的手中，男兒有淚不輕彈，蕭沉卻難以控制自己。

阿可能感受到淚水滴下，她想要為蕭沉擦去淚水，但她手臂的筋脈骨骼皆碎，已無法抬起，只能輕聲道，“哥哥，不要為我落淚，你還要參加冊封典禮。”

“院長大人，你打算袖手旁觀嗎，還不快來為阿可續命！”蕭沉轉身對著靈風院長吼道。

“恕我無能為力。”靈風院長冷漠道，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姑娘，值得他大費周章去續命嗎？

況且，她身體這種狀況，就算續命，也頂多支撐一時三刻。

“你……”蕭沉恨欲狂，不再流眼淚，身上冷意強烈，在學院內出了這樣的事情，靈風院長竟然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哥，不必為我費神了，我來到這世上，本就是不值得。”

“能遇到哥哥，我很高興，師尊的遺物，要請哥哥替我保管了。”

在場不少人神色微動，他們才不在乎阿可的死活，但阿可師尊留下之物，卻讓他們心動。

蕭沉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像是無聲的警告，讓許多人嘴角抽搐，不敢流露出惦記的跡象。

“在我的……袖口里。”阿可像是用盡了最后的力氣，說完這句話后，眼睛就緩緩閉上了，嘴角還帶著一縷笑容，走得很安詳。

“阿可！”

蕭沉瘋狂搖頭，而后仰天長嘯，不愿相信阿可已死。

他從阿可的袖子里緩緩抽出了一個古舊的小布包，像是用了很久，有歲月的痕跡。

但布包雖舊，卻很干凈，沒有丁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