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化作了石雕,臉上,還殘留著享受的表情。
這些人,很奇怪,卻也很正常。
土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緩解自己的疲憊,然后,它開始在這些石雕里穿梭,它在找那個人,那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給自己買冰激凌了!
土狗要找到它,要吃它買的冰激凌!
一個石雕一個石雕的看過去,一個石雕一個石雕的找過去,土狗都沒有找到那個人的,這里的石雕有幾百個,男女老少都有,甚至各種服侍的也有,但是在變成石雕的那一剎那,臉上都永遠凝固著享受的表情,似乎在那時,正在經歷著一種巨大的變化,而那種變化,正是他們全部喜聞樂見的,但是,他們應該都不知道,變化之后,就是永恒得禁錮。
很快,土狗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石雕,那是一個少年,一個西方少年,蹲坐在地上,盤膝而坐,手里拿著一個游戲機,似乎正在全神貫注地玩著,他的身體,也是石頭,但是他的表情和神態,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他顯得很是坦然,顯得似乎是一切都覺得很平靜。
就像是一個看破紅塵的老僧,世人皆醉我獨醒,卻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結局。
土狗上前,肉爪子推了推他,他一動不動,土狗又朝著游戲機畫面看了下,游戲機沒變成石頭,但是已經沒電了,黑屏一片。
土狗有些泄氣,也有些失望,女主人照顧自己照顧得很好,但是女主人似乎自己也忘了那個人的存在了,土狗猶豫、思考、畏懼、彷徨了好久好久,終于下定了決心,在那個人消失了一年多后,一個人,不,一條狗,踏上了尋找之旅。
日本島上,有讓土狗畏懼和害怕的氣息,這中氣息隨著距離越近,越是清晰,在海上,土狗有好幾次就想著中途調頭回去的念頭,但還是被他給抑制住了。
它還是想找到那個家伙。
離開了變成石雕前還在玩手機的少年,土狗繼續顛著自己的小步子往里走,然后,它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一個女人,身穿潔白的連衣裙,高潔神圣,不染絲毫塵埃,但是她此時,也變成了石雕。
土狗搖了搖頭,它記得,當初這個女人和那個人一起擠在自己狗窩里過,害得自己連自家窩都不能回,在女人腳下蹭了蹭,土狗還是繞過了她,走向了下一處。
一個身穿著夜禮服的男子雕塑出現在了土狗面前。
“汪!”
土狗對著這個石雕叫了一聲。
石雕沒有反應,石雕怎么可能會有反應。
“汪!”
土狗又叫了一聲,隨即,只剩下輕輕地嗚咽,然后它不舍地用爪子在這石雕上摸了摸,最后繞過去。
緊接著,土狗看見了在那夜禮服青年石雕后面,有一個胖子的石雕,這石雕很大,因為這人很大,肚皮凸起,一臉憨厚,甚至能夠看見他的笑意依稀留存在臉上,卻已經是只能一直保持這個表情了。
“汪!汪!汪!”
土狗對著胖子開始叫。
胖子當然不能理會。
土狗怒了,直接跳上了胖子的脖子,開始對著胖子的耳朵根子叫。
“汪!汪!汪!”
“他睡著了,醒不了的。”一道聲音自身邊傳來。
土狗當即愣住了,似乎它自己也沒想到會忽然出現這個聲音,因為這里,沒有那個人的石雕,真的沒有,帶著期待和不敢置信,土狗踩在胖子肩膀上轉過身,隨即土狗全身的毛都炸起來,
“汪!汪!汪!!!!!”
這是一種憤怒,一種對待敵人的表現!
………………
王府之中,北院大王坐在藤椅上,看著書,窗沿外,有雨打芭蕉,清脆入耳。
屋內,司闕躺在下面,睡著午覺。
北院大王不允許司闕離開王府,司闕也不鬧騰了,每天睡醒了吃,吃飽了睡,啥也不想啥也不干,倒也挺樂得其所,過得渾渾噩噩,那就且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吧。
本來,這里,還算是靜謐。
但是,忽然間,司闕嚷嚷地從涼席上爬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坐在上面看書的北院大王:
“老東西,你家王府里有瘋狗在叫,吵了胖爺爺的清夢啊。”
北院大王微微一愣,“王府里,沒有狗。”
“沒有狗?”司闕有些莫名其妙地砸吧砸吧了嘴,“我不會聽錯啊,剛是有一條狗對著我耳朵在叫啊。”
“你那是做夢了吧。”
“做夢?”司闕皺了皺眉,“就算是吧。”
說完,司闕又躺下去,似乎想快點睡著,然后把那個夢繼續做下去。
北院大王則是把手中的書放了下來,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深邃,看著下方躺著的司闕,他忽然覺得,似乎把他一直留在王府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也不是那么保險了。
…………
明天有點事情要出遠門,早上的汽車,龍今晚得早點睡,今天就先兩更了,另外,雙倍月票還剩下最后一天了,還有票的親們,就把票投給龍吧。(未完待續。)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