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里聽著秦東旭的話,腦海也快速轉動著。等秦東旭說完,他思考片刻,才道:“可以和季民啟同志聊聊。”秦東旭微微一怔。他可是聽羅立輝說過,季民啟和安金智都是老書記的人,是一伙的。而現在他可以確定,安金智已經鐵定站隊蘇國陽了。難道季民啟和安金智分道揚鑣了?想到這些,他不禁遲疑道:“你確定季民啟能被爭取過來?我可是聽說季民啟和安金智都是老書記的人啊。”文太里卻搖搖頭,道:“季民啟的確對老書記聽計從。但那更多是因為老書記對季民啟有恩。”秦東旭更加納悶的問道:“有恩?什么恩?”文太里微微嘆口氣,道:“五年前,季民啟的女兒十五歲,一天,她去逛街的時候,被一輛轎車撞飛。”“司機下車后,見孩子滿頭滿臉的血,嘴里也往外噴血,被嚇壞了。”“驚慌失措之下,他竟然就要去抱季民啟的孩子,打算往自己車上放,用自己的車送孩子去醫院。”“正巧老書記路過,立刻制止了司機,并且打了醫院院長的電話。”“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把孩子接到了醫院。”“后來檢查發現,孩子斷了三根肋骨,一根肋骨的斷茬已經刺傷了心包!”“如果當時有人亂動孩子,鋒利肋骨斷茬必定刺穿心臟,孩子肯定堅持不到醫院,就會沒命了。”“后來孩子雖然救了過來,但因為縣醫院的水平不太行,手術留下了后遺癥。”秦東旭問道:“什么后遺癥?”文太里道:“孩子經常心絞痛,而且每當下雨陰天,手術的刀口也疼的要命。”“季民啟帶孩子去京城醫院治病,可是排不上床位,又是老書記幫忙,不但立刻住下了醫院,還找到了一個好醫生。”“季民啟是個重感情的人,老書記幫助他這么多,他當然支持老書記的工作。”“但是他和安金智的關系卻很一般,兩人甚至有些不對付。”“因為兩人不是一類人,安金智小肚雞腸,自私自利,官聲也不太好,我懷疑他有經濟問題,只是不能確定而已。”“但季民啟卻是個比較正直的人。”“兩人只是在外人面前,兩人一直保持著正常的關系。”“當然,要說政績,季民啟自然也是乏善可陳。”“我覺得這也不能怪季民啟,畢竟他只是一個常委副縣長,上面還有書記縣長,被壓的死死的,發揮空間太小。”“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用武之地。”“綜上所述,我覺得可以爭取一下季民啟同志。”秦東旭點點頭,道:“那我就找機會和季民啟好好聊聊。”“對了,季民啟同志女兒的心絞痛現在好了嗎?”文太里微微搖頭,道:“我聽說只是比以前有好轉,但偶爾還是會疼。”“唉,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也是遭老了罪了。”秦東旭道:“我倒是懂些醫術,回頭可以給他看看。”文太里驚訝的問道:“書記還懂醫術?”他雖然查過秦東旭的資料,但那些資料都是介紹秦東旭官場履歷的,幾乎沒有提秦東旭懂醫術的。沒辦法,秦東旭的官場履歷實在太亮眼了,把秦東旭懂醫術完全給遮掩了下去。秦東旭笑道:“略懂一二吧。”“嗯,季民啟同志算一個,除了他,還有誰你覺得可以爭取?”文太里搖搖頭,道:“其他的就不好說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