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正陽坐在辦公室里好一會兒,然后給梁文龍打了電話。
“我發了你一個地址過去,一會兒你寫一封信到這里,具體信的內容,我已經編輯好發到你手機上了。”
“這個位置,能寄信過去嗎?”
“能。”
“好,那其他的證據要不要一起舉報?”
“不用,只這一封信就夠他受得了。”
“好,我馬上弄。”
“嗯!”
掛掉電話,簫正陽嘆息了一聲。
他知道,只要這封信寄出去,陸永年的政治生涯就基本到頭了。
具體后面怎么處理,那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
好一會兒后,他拿著手機打了出去。
他打給的是蔣秀山。
在簫正陽熟悉的人中,蔣秀山是最適合住建局局長這個位置的。
而且當時簫正陽在開發區的時候,蔣秀山給過他很多幫助。
此刻的蔣秀山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
自從簫正陽走了之后,畢友方就徹底掌握了開發區的大局。
蔣秀山在開發區是黨工委副書記,權力還是相當大的。
但是畢友方根本不放權,所有人事權,財政權都抓在手里。
蔣秀山有一種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的感覺。
同簫正陽在這里的時候完全不同。
蔣秀山相當的郁悶。
他本無心爭權,但畢友方卻一直小心提防著他。
接到簫正陽的電話后,蔣秀山心中一喜。
這段時間,他正郁悶著,想要找簫正陽好好聊聊呢。
“主任,有什么吩咐嗎?”蔣秀山笑著道。
“忙嗎?”
“沒什么可忙的,我現在就是閑人一個。”
“中午出來一起吃點?”
“好啊,我安排,一會兒給你發位置。”
兩人約好了時間,然后掛掉了電話。
中午的時候,兩人在一家相對隱蔽的小飯店的單間里坐下。
中午不喝酒,蔣秀山讓人泡了茶。
彼此寒暄,蔣秀山問了簫正陽身體的情況。
隨后道:“主任,今天叫我出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簫正陽笑著道:“沒有,就是有點想你了,叫你出來吃個飯。”
“剛好我也想你了,哈哈。”蔣秀山笑了笑道:“說實話,我是真想你了,還是你在開發區的時候好,現在……,唉,一難盡啊。”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執政理念,你要學會適應。”
“不是我不學,是人家根本就不信任咱,本來他過去后,咱是主動過去示好,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接受啊。”
“就是工作干的不快樂唄?”
“那肯定的。”蔣秀山道:“主任,要不你給我想想辦法,把我調出來吧,讓我跟著你混。”
“那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