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簫正陽又無奈的苦笑一聲。
這種事情基本不可能。
首先,董嘉慶對他并不了解,不可能無緣無故把他調過去當秘書。
其次,他以前是徐立國的秘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站在了同徐立國一方的陣營中。
徐立國有自己的對立面。
如果董嘉慶要招攬簫正陽,那也等于無形中給自己找了一些政執對手。
身為市長,他不可能做這種不明智的事情。
“在科技局工作還順利嗎?”董嘉慶問道。
“挺好。”簫正陽道。
“有沒有感覺會屈才?”
簫正陽搖頭道:“不會,既然組織把我放在這個位置上,那就說明,組織上認為我更適合這個工作。”
“扯淡!”
董嘉慶笑著道。
簫正陽聽后心中頓時一驚。
身為市長,董嘉慶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應該注意自己的一一行。
像這種話,萬不能隨便亂說。
如果傳出去,肯定會被人認為,他這個市長低俗。
簫正陽假裝沒有聽到,他在想,這是市長無意中說出來的,還是,他本身就是這種灑脫的性格。
而這時,讓簫正陽更為震驚的是,董嘉慶竟然拿了一盒煙出來。
“來一根?”董嘉慶道。
簫正陽:“……,我不……”
“別裝了。”董嘉慶直接扔了一根給簫正陽。
隨后,兩人都打開了五厘米高的車窗。
“是不是覺得我跟其他領導不一樣?”董嘉慶道。
簫正陽點頭道:“每位領導都有自己的執政方法,不能統一而論。”
董嘉慶點頭道:“你小子挺謹慎,很好,我來了這么多天,只有科技局給我匯報了工作,你覺得這說明了什么?”
簫正陽的腦袋飛快的運轉。
他在想,董嘉慶為什么會跟他說這些。
理論上來說,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過懸殊。
就算董嘉慶心中憋屈,無處發泄,也完全沒必要找他一個小科員宣泄。
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內心必然非常強大,不可能隨便找人傾訴,那是弱者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傾訴的話,那就是董嘉慶在考驗他,考驗他的政執敏感性。
考驗他看待問題的能力。
想通了這一點,簫正陽坦然道:“市長,我覺得有多種可能。”
“哦?說來聽聽,有哪幾種可能?”
“第一,您剛來,對紅陽市的工作還不熟悉,他們之所以不過來匯報,是覺得即便是匯報了也沒用,所以干脆等著;第二種可能,就是這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工作,無需匯報;第三種可能……”
簫正陽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道:“第三種可能,有人在暗中盯著您。”
董嘉慶笑著道:“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科技局工作,對領導們的事情關注的比較少。”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說,那我就說了吧,他們是擔心我跟前任市長一樣,在這里干不了多久,就會被清理出隊伍。如果他們主動過來站隊,到時候會影響他們的仕途,會打上我的烙印,以后難以提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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