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造謠不傳謠,團結鄰里不生事!”
幾個識字的媳婦立刻接話,聲音里帶著隱約的嗤笑。
“閻紅芝和趙玉鳳這兩個婆娘,天天造謠生事,之前人宋家小媳婦之前放過她們一馬,她們不但不知收斂,現在還把人逼得要跳河自證清白。”
“這簡直就是造孽!”
“我呸!不要臉,真不知道閻紅芝這顆心到底是怎么長的,狗蛋怎么說也在家當牛做馬那么多年,還把自己這么多年的工資都給了薛家,8000多元錢呢。”
“不止呢,還有宋振國夫妻當時把狗蛋認回去的時候給那老虔婆的8000元!”
眾人交頭接耳,這薛家人也太不做人了。
紛紛向葉西西和宋硯洲表示,“狗蛋,我可沒傳過你媳婦的謠啊,之前確實聽誰提過那么一嘴,但我可沒參與傳謠……”
“沒想到這婆媳倆是個屎糊了腦子的,不但不見好就收,居然還死抓著不放,真是不要臉!”
“屢教不改,就應該讓她們好好受下教訓,才能長腦子記住。”
葉西西視線落在說出這句話的年輕知青身上,開口的人叫江文斌,也是從滬市下鄉來到希望大隊的,長得斯斯文文,好像聽宋曉蕓說過倆人還是初中同學。
在心里給他點了個贊,不錯,會說話就多說點。
果然,江文斌繼續說:“大家都是為了革命事業而奮斗的同志,閻紅芝和趙玉鳳同志這樣屢次對葉西西同志進行惡意揣測和詆毀造謠,要知道污蔑一個女人的清白這種流的殺傷力猶如一把尖刀刺進人的心臟,惡劣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謝雨棠也站了出來,如果剛才葉同志真的跳下去了,那就是活生生的三條生命啊!大隊長,這件事情必須嚴懲不貸,才能有效阻止這種不良風氣破壞我們偉大的革命友情!”
她剛才把整件事情從頭看到尾,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江文斌和謝雨棠的一番話把大家說得熱血沸騰義憤填膺,紛紛舉手要求大隊長對閻紅芝趙玉鳳兩人重重懲罰!
葉西西又為他們點了個贊!
閻紅芝見到閻玉梅一臉菜色不出聲,臉上終于是慌亂起來,突然朝宋硯洲撲了過來,手指直戳宋硯洲的下巴。
“你個沒良心的狗蛋喲,幫著外人欺負養母,娶了城里媳婦就不認人,你良心讓狗吃了!”
她的哭號混著槐葉沙沙響,驚飛了墻頭的麻雀。
葉西西假裝擦眼淚,“別說我們硯洲和你已經沒關系了,就算有關系,你作為長輩也不能把小輩往死里逼啊!”
“對啊,剛剛要是狗蛋動作慢了那么一點,這宋家小媳婦可就被她們逼得跳落霞溝了,這一不注意就一尸三命啊!”
“真是造孽喲!”
“大隊長,今天一定要給這兩個人教訓!要給狗蛋和他媳婦主持公道!這可是三條人命呢。”
大隊長頂著眾人的壓力,目光落在閻紅芝和趙玉鳳兩人身上,沒好氣地問:“你們兩個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閻紅芝臉上早就變了顏色,一張老臉皺成咸菜干,囁嚅著開始推卸責任:“我、我也是聽人說的……”
趙玉鳳看了一眼大隊長,又偷偷瞥了一眼葉西西和宋硯洲,又看到葉西西那頗有深意的眼神,心里頓時七上八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我……”
大隊長重重嘆了一口氣,“既然說不清楚,那就……”
話還沒說完,葉西西就哭著打斷了他。
她梨花帶雨地被宋曉蕓和周淑蘭左右攙扶著坐到土路邊的石墩上,環視了眾人一圈,最后看向大隊長這才開口說:“大隊長,鄉親們還有各位知青同志們,我很感謝大家替我抱不平,在大隊長決定對造謠者的懲罰結果之前,有些話我必須說。
首先,我從娘家回來的那天下午,閻紅芝就在村口造謠我跟野男人拉拉扯扯不清白;
之后在供銷社門口趙玉鳳制造流說我和野男人私奔要被浸豬籠;
剛剛她們又誣陷我肚子里的娃不是我男人的,她們這樣屢次三番造謠我,往我身上潑臟水,更過分的是,她們不但造謠,更在村里到處傳謠。”
葉西西看向一直不作聲的孫淑娟和林見微,“剛剛我就看到孫老師和林見微被她們拉著說我的壞話,她們都可以證明。”
孫淑娟和林見微兩人此刻哪里還敢有什么小心思?
當然是第一時間和閻紅芝婆媳撇清關系!
連忙著急忙慌地點頭表示:“我們沒有參與傳謠,是她們抓著我們不停說葉西西同志的壞話,懷疑她肚子里是野種。”
葉西西點點頭,繼續說:“之前那兩次,我已經嚴重警告過她們,再有一次,我絕對不再姑息,只可惜她們根本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