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閻紅芝薛紅旗的判決也下來了。
閻紅芝給知青下藥,策劃強j、殺人、主導埋尸和造謠,主觀惡性極深,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薛紅旗作為直接實施者,其強j行為導致知青死亡,構成強奸罪加重情節;掐死知青的行為單獨構成故意殺人罪,數罪并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兩人的犯罪記錄導致其家庭成分被定性為壞分子,薛躍進需長期接受政治審查。
薛五星因為已經分家,再加上在檢討大會上做了檢討和薛家進行切割,沒有受到牽連。
判決一出,薛五星許玉霞吊在半空中的心這才落下,慶幸幸好分家分得早,否則自己也要受牽連,一旦被劃分為壞分子,那以后就是反革命隊伍、階級敵人。
這輩子就算完了。
薛躍進跑過來又鬧了一次,但宋振國連門都沒讓他進,直接攔在門口將人打發走。
宋硯洲也到了離開青禾村前往部隊報道的日子。
臨走前的幾天,宋硯洲沒有下地干活,而是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把家里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該加固的加固,該修整的修正,不放過任何一個安全隱患。
小黑和團團的狗窩被設在葉西西和孩子所在的房間門口不遠處,夜里只要有一點動靜,它們就會豎起耳朵十分警醒。
團團已經長大了不少,因為吃得好長得很是壯實,每天跟著狗媽媽小黑在院子里四處巡邏。
宋硯洲給兩只狗下了死命令,必須嚴防死守,不許任何人傷害主人,尤其是團團,每天必須跟在安安和寧寧兩個小主人的身邊,時刻守護著。
葉西西幫他準備行李,保暖內衣、保暖棉襪、手套、帶著補丁的軍裝、搪瓷缸、肥皂、粗毛巾,還有常用的藥包如紅藥水、磺胺粉、紗布等統統安排上。
肉干肉醬、花茶果茶,還有整整一罐空間產蜂蜜和自制果醬,全都給他塞進行李箱。
最重要的是那件防彈衣。
擔心被人家看出端倪,葉西西就去鎮上找了裁縫,在防彈衣外面又縫制了一層軍綠色勞動布,針線密縫,完全變了個模樣。
除非把外面那層勞動布拆掉,否則完全看不出來是原來那件“鐵布衫”。
她叮囑宋硯洲,只要出任務,就一定要穿上這件背心,“你穿上它出任務,我才能安心,一定要答應我。”
“嗯,”這個時候,但凡葉西西提的任何要求,只要宋硯洲能做到,他二話不說就會聽從,“東西不用裝太多,部隊里都有。”
“我知道,我已經減了很多了。”
如果宋硯洲跟自己一樣也有個隨身空間,那就完美了。
只可惜,木有啊,木有。
越臨近宋硯洲出發的日子,兩人越是舍不得分開,天天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變成四十八小時,繾綣纏綿,依依不舍。
但再不舍,出發的日子還是如期到來。
這天早上,宋硯洲背著被塞得滿滿的軍用背包,手里提著軍綠色行李袋,此刻的他已經換上軍裝,風紀扣扣到最上面一顆。
整個人顯得禁欲又高冷。
領口的那對紅領章像兩簇火苗,襯得他脖頸線條愈發利落。
軍裝筆挺合身,襯得男人的身姿愈發肩寬腿長,站如青松,先前在家穿便裝時的松弛氣全斂了去,連下頜線都繃得更鋒利些。
簡直比老干部更老干部了。
宋振國拍了拍宋硯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他各種注意事項,周淑蘭和宋曉蕓抱著安安和寧寧,偷偷抹著眼淚。
宋硯洲低聲和他們說了一會,轉頭來看葉西西,一雙黝黑如深井的眼睛,閃著炙熱的光,兩人視線對上,葉西西扯出一個微笑,卻有些不自然。
她早上起來偷偷流了一會眼淚,舍不得,眼睛有些紅。
宋振國和周淑蘭見小兩口視線糾纏在一起,知道他們肯定還有話要說,趕忙拉著宋曉蕓進了屋,將空間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