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讓孫富貴帶人打了唄,打得挺嚴重的,這幾天是你小堂妹天天給送飯,你堂叔晚上過去守著。”
女人嗓門不小,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往這邊瞧。
“好,我知道了,一會我就回家。”
顧挽星眉心皺成一個大疙瘩,不知道為啥不報案。
“挽星,反正現在沒人,你回去吧,趕緊回去看看。”張秀梅滿目擔憂地看向她。
說著又繼續把鋪在地上的塑料布全部打開,下雨的時候,鋪在地上的塑料布是直接兜起來的,這樣雨水不會濺到塑料布上,里頭的衣服也不會濕。
顧挽星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回去,這是我那的鑰匙,我要是傍晚沒回來,你就把貨先送那邊去。”
她跟張秀梅說過地址,很好找,那邊沿街的房子就她那一間是鎖著門的。
旁人家里都有人。
張秀梅痛快地接過了鑰匙,不斷催促道:“行,放心吧,走吧走吧。”
煙嗓女人狐疑的打量著這棚子,一時猜測著這些衣服到底是誰的?
她倒是聽顧天明說他家閨女現在在鎮上賣衣服。
不過沒說是給人賣,還是自己。但現在看來,怎么看著像是那個女的得聽顧挽星的。
“挽星這是你的攤?”
女人到底是沒忍住好奇地打探起來。
顧挽星清冷的目光落在女人臉上,并沒回答她的問題:“我先回去了,有空咱們再聊。”
說罷,她直接從棚子里推著自行車走了。
那女人看著走遠的背影,似乎還不滿意,又把視線落在了張秀梅的身上。
“大妹子,這些衣服是你賣的還是挽星的?”
張秀梅正在拿著個抹布擦塑料布上過自行車弄上的土,并沒發覺人已經進來了。
當她撅著個腚撞到人家時,她才意識到。
一轉過身,就對上一雙八卦精明的賊眼睛,她頓時心下了然。
這肯定是想打聽挽星的事情,哼,沒門。
她雖然大嘴巴,但還是知道家里外頭的,挽星現在是她的好姐妹,肯定不會將她的事情傳出去。
剛想趕人,她突然就看到女人竟然給塑料布上踩了一腳的泥。
張秀梅頓時跳腳:
“你看你看,你的腳,哎呀,我這是要放衣服的,看不見我自己都是光著腳嗎?弄臟了衣服可咋整啊?你賠?”
煙嗓女人低頭一看,發現她那雙泥鞋確實給人家弄臟了,忙退出棚子。
“我這不是沒看到嘛,你喊啥喊,真是的。”
女人朝著張秀梅翻了個大白眼,才悻悻離開。
張秀梅冷哼,朝著那女人的背影揮了揮拳頭,才又肉痛地去拿她的手紙,只能用紙擦了,不然干抹布沒地洗。
……
顧挽星騎著自行車一路疾馳,下道后,是沙石路,她的自行車因為載貨,氣給得特別足。
就導致顛得格外厲害……
這一道啊,心肝脾胃幾乎都顛移位了。
到家時,感覺全身都是麻麻的,顛的。
剛跳下自行車,就看到東院兩道熟悉的身影,正在爭吵。
她一臉興味地望著對面,屏氣凝神地聽了起來。
旁人也許聽不真切,但她吃過丹藥,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地聽得特別清楚。
想到丹藥,腦海中就突然劃過傅崢那張俊臉,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改寫他的命運。
不過很快她就將那事拋之腦后了。
因為對面又開始了,看熱鬧要緊。
趙丞一臉鐵青,她的角度看不見顧月柔的臉,但想必肯定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月柔……你怎么能那樣說?我們的友情難道就那么不值錢?”
“你趕緊走吧,你老婆家就在隔壁,干嘛來我家,煩死了,你家那些破事,弄得我到現在都回不了市里,你不覺得應該給我點補償嗎?”
顧月柔一改以往的柔弱小白花形象,很是強勢的說道。
語氣中是濃濃的不耐煩。
顧挽星看著趙丞那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都快哭了。
嘖嘖,真是好傷感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