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星當時想的是,如果這樣撒種子不長的話,就要把草坪鏟掉,然后跟藥田一樣開墾成田地的樣子。
沒想到她只是嘗試撒在草地的上的種子,不光長了,而且還短短幾個小時,上邊都掛上了黃瓜紐,個個頂著鮮艷的黃色花。
打眼一看,金黃一片,美的晃眼。
估計到天亮,黃瓜就該摘了,希望也跟山下那些西瓜一樣,不摘就一直長在那里,不老不爛。
今晚的好心情是黃瓜給的。
在井邊匆忙洗漱過后,顧挽星回到了小二層。
晚上在火車上吃的有點多,老頭留給她的餅都讓她吃了,所以就直接睡覺了。
空間里睡覺的好處就是,可以分分鐘達到深度睡眠,環境安靜,又加上空氣好,顧挽星睡過幾回,是一點都不做夢。
第二天起來,精神都跟以往不一樣。
躺在床上,看著她的粉色紗賬,顧挽星很快睡了過去。
……
深夜,柔和的月光輕輕地撫摸著樹梢,落下稀碎的黑影。
顧家莊的村道上,一道魁梧的身影被拉的長長的,正朝著有目的的朝著一處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顧天明坐在自家炕梢上,悶聲抽煙,一地的煙頭,想也知道那點存貨估計都抽沒了。
原本還算俊秀的一中年大叔,如今也滄桑的像是老了十歲,胡子拉碴的像極了真正的老頭。
他眼底充滿了陰郁之色,村里勸他不要報案。
說會影響今年的旅游村評選。
這邊多山,上頭來文件,說是要在周邊的村子選出幾個村子開發旅游。
如果真的成功,那本村的村民會參與開發,這一下就能解決了全村勞動力的工作。
若是村里出現投毒事件,那肯定不會選上,自家親人都投毒,萬一以后來游客呢?
所以這個東西并不是他自己說了算的。
但他不甘心,想起那么多的錢都進了別人的口袋,顧天明就肉痛,肝也疼。
所以他到現在都沒睡,心焦得睡不著。
他思忖著,該怎么處理那母女倆。
二嬸的話還在腦海中盤旋,說用顧珍珍換彩禮,葛莊有個鰥夫,死了三個老婆了,彩禮給到一千塊,想娶第四個老婆。
老太太的意思是,讓顧珍珍嫁那里去,可……他有點于心不忍。
好歹也養了十三年,來的時候又瘦又黑那么小一個人,如今他給養得這么壯實,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東臥室。
“媽,怎么辦?白天那個死老婆子把他叫出去,肯定是說我的事,我感覺她沒憋好屁。”
顧珍珍看著外邊皎潔的月光,心底一片陰霾,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孫喚弟也沒睡,她已經兩宿沒合眼了頭昏腦漲的,顧天明一天沒跟她說話,她就睡不著,像是等著被判官宣判的罪犯。
她啞著嗓子道:“沒事,媽不會讓她們草率地把你嫁了的。”
嘴上雖然那么說,實則心里一點都沒有底。
她也知道那個老刁婆子打的什么算盤,可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有時真顧不了太多。
孫喚弟在心里默默補充道。
“我看那個老不死的指定是想拿我換彩禮。”
這么明顯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明白,所以顧珍珍在老太太把她爸喊出去單獨說話時,就知道他們的想法。
孫喚弟自顧不暇,根本無心回答閨女的話。
良久,顧珍珍再次開了口:“媽,那我爸會跟你離婚嗎?”
“我不會離婚的。”
說是這么說,可她倆根本就沒領證,說是離婚,其實只要顧天明趕她走,她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顧珍珍騰的從床上坐起來,透過月光看著對面床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