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星怔愣一瞬,輕挑眉梢:“怎么這么問?”
“沒什么,我就是這么問問,我知道你很忙……”
“等我生完孩子的,我的事業會往京都發展的,到時候我們再商議這件事情。”
顧挽星沒把話說死,她有過想讓孩子落戶京都的打算,雖然傅崢沒有戶口,但她若是去隨軍,駐軍地就會有合法居住地,那樣孩子出生就是在父親現役駐地登記戶口。
現在傅崢在京都,那孩子們就可以落戶京都。
在京都受到的教育肯定跟在這邊不一樣。
“真的?”
傅崢語氣中難掩喜色,激動地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嗯。”
“那可說準了,不過你生孩子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傅崢又開始惆悵起來。
“那都不是問題。”
顧挽星表示作為軍嫂這點自覺還是有的,無所謂。
兩口子聊了將近十分鐘,張玉蘭一直都在支棱著耳朵聽。
等掛斷電話,她才湊了過來。
顧挽星見她過來,立馬把那個好消息告訴她。
“媽你可能得去京都定居了。”
張玉蘭一臉的躊躇不安,問:“為啥呀。”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當年她也是準備生完孩子去隨軍的,結果那年人沒了。
可現在她不想去了,她得伺候兒媳婦,馬上孩子出生,哪里有功夫隨軍,她都五十歲了,不曉得還有個什么勁頭隨軍。
顧挽星也沒賣關子:“剛剛傅崢說我爸現在成了公安局局長,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去。”
“不去,我哪有那閑工夫,現在你是咱家的重點保護對象。”
張玉蘭想也沒想的拒絕,同時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如果是局長那證明就有假期,應該是可以回家的。
“該去還是得去的,你們多年不見,往后自然是要在一起的,我這里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找人幫我的。”
她大嬸也在家,要是真看不過來,有償讓她幫著來帶帶孩子應該沒問題。
再說她也會去京都發展。
“那哪行,孩子可不能經手他人,我跟你說,咱們屯子里以前有個徐老摳,那老頭現在要活著估計得一百多歲了,他是屯子里的老好人,誰家有事他都幫,但他家沒有孫子,幾個兒媳婦生的全是閨女,他那時在外頭就稀罕人家的小男孩,見了誰家的孩子都給逗一逗,起初誰都沒當回事,那年崢子才六歲,他回來跟我說那徐太爺捏他的蛋,我以為就是不小心捏疼了,結果第二天后道上一家的孩子就進了醫院,被他捏破了‘黃’那孩子跟崢子一樣大,去醫院沒活幾天就沒了。”
張玉蘭說到這里,滿臉的唏噓,要是那小孩活著估計也跟她家傅崢是好朋友就跟山子一樣。
他們幾個小時候都處的可好了,都沒少被這老頭捏。
顧挽星聽后一點都不意外,這年頭,人皮之下,誰又能知道會是個什么牛鬼蛇神。
嫉妒這個東西,特別容易讓人瘋狂,看顧月柔就知道了。
若是沒有前世的仇,她倆的起因應該就是自己處處比她優秀吧,畢竟比她學習好。
長得比她好,別的地方條件都差不多,她也想不出來。
收起飄遠的思緒,她故作驚愕地問道:
“那么嚇人,那后來呢,小孩白死了?”
跟她這位婆婆聊天,她一直情緒價值給得滿滿的,這樣有助于家庭和諧。
“還能怎么滴,人家不承認,這件事情鬧了有年頭,老頭不承認,孩子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