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的奏效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是犯法的。”
公安又問。
一個公安問,另一個在刷刷的記。
顧月柔依舊滿目恨意的瞪著顧挽星:“你為什么要那么做,我就問你,為什么要毀了我的家。”
顧挽星清了清嗓子:“我什么都沒有做。自始至終都是你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我做什么了?憑什么?你憑什么比我過得好?憑什么?”
顧月柔像是沒有力氣,前半句聲音很正常,后半句音調就直轉而下。
她用力嘶吼,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著似乎是盡了全力來說這句話。
顧挽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我憑什么不能過得比你好?”
顧月柔呼哧呼哧喘息著,只憤恨地瞪著她,沒說話。
似乎在斟酌她話的意思。
又似乎是真的沒有力氣了,整個人都跟面條一樣癱軟地坐在那張椅子上。
要不是有女公安提溜著她的肩膀,估計要從那張椅子空隙里滑出來了。
“顧月柔你是不是嫉妒我啊,嫉妒我過得比你好,所以才這么做?從勾引趙丞開始,你就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對不對?”
“想看我被趙丞拋棄,痛哭流涕,苦苦求著不離婚的樣子?還是說你想把我踩在腳底下?看我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顧挽星似笑非笑地盯著前邊的人,眼底的輕蔑絲毫都不掩飾,就這么直直暴露在外。
她覺得有些話得說,不要讓她以為全世界就她有智商,別人都是傻子。
“你就該被我踩在泥潭里,憑什么爬出來。”顧月柔再次怒吼。
“呵~憑什么啊,憑我比你命好。憑我比有能力,憑我有個有錢的原生家庭,還憑我運氣好啊。哈哈哈。你看你都做了這么多,還是沒有扳倒我,沒有傷及我分毫,你還不知道吧,我店里損失那三萬五萬的,都不如我存折上的一個零頭,你說你有什么資格在我跟前蹦跶,嗯?”
顧挽星語氣輕飄飄地朝顧月柔挑了挑眉。
“啊啊啊——顧挽星,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顧月柔又開始癲狂。
后來甚至看到人,就學起了狗叫,嚇得女公安都不敢靠前。
顧挽星的話,像是壓到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徹底瘋了,后來找來醫生給打了鎮定劑,才徹底消停。
從派出所出來后,顧挽星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不見。
張秀梅滿目擔憂地望著姐妹:“你不該那么刺激她,這樣還怎么治她的罪。”
“怎么治罪是警察說了算,咱們只管看熱鬧就行了。”
顧挽星把安全帶扯出來扣好,啟動了車子。
看到剛剛那樣的顧月柔,她心里的暢快并沒有持續多久,有的只是唏噓,人其實真的很脆弱。
還有之前她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她此刻覺得太對了。
吹滅別人的燈并不會讓自己更加光明,阻擋別人的路也不會讓自己行得更遠。
現在她就有那種感覺,顧月柔瘋了,并沒讓她得到多少好處,但心底最深處那絲執念,卻是在看到顧月柔瘋了后,徹底消失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仇算是報了,她在心里默默說道。
許是說給現在自己的,也或許是說給上一世那個憋屈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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