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師師。
張玄霄有且只能想到眼前這個突然出現,求他幫忙的女人。
哭訴的時侯很真誠,證據也沒有任何的作假,卻偏偏在最后的節骨眼上松懈,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這韓師師非要跟來,是想要親眼看到他們死么?
不...
是跟著他,時刻修正著他下一步行動的路徑,讓他按照整個白寨村的既定劇本往下走,演完這出戲...
“你...是韓師師么?”
張玄霄的聲音隨著回堂風傳遞到了白師師的耳朵里。
聞著鼻尖那股腥臭的味道,白師師有些不明所以...
他不大明白,張玄霄對著田老二的尸l看了一陣,然后就問出這樣突兀的問題...
“玄霄真人,我是韓師師啊...”
他話音剛落,忽而感覺身l一輕,整個人好似飄了起來。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韓師師么?”
張玄霄單手鉗住他白皙如天鵝般的玉頸,那不斷收緊的五指讓他有些難以呼吸...
暴露了?
因為呼吸不順,白師師干咳了幾聲,他那漸漸有些缺氧的腦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剛自已的反應好像有些太過平淡。
殺人殺多了...
他就不覺得人是人了。
剛剛那平淡反應,根本就不應該是韓家幸存者出現的神色...
意識到這一點,白師師說什么都晚了。
他只能咬死自已什么都不知道,認定張玄霄是詐他的...
“真人...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他一邊說,一邊發動著自已的能力。
一股近乎透明的炁自他的身上散去,意圖以這種方式再次放松張玄霄的警惕...
然而他這微不足道讓通性放低警惕的能力,對張玄霄而形通虛設。
能讓無數男人為之癡狂的全性刮骨刀夏禾,當初都沒能蠱惑住他的道心,蛐蛐這能力能讓他折服?
癡人說夢...
“韓師師現在怕是已經死了,頂替她的身份來找我,你們白寨村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
如果剛剛張玄霄的詢問,還有理可循,那么現在張玄霄直接戳破他的來歷,那就是完全不講一點道理了。
這對么?
啊?
這到底從哪看出來他白寨人的身份?
從哪知道的白寨村啊...
被憋紅臉的白師師,到死都想不明白這點。
他不明白!
張玄霄是從哪步開始反客為主的?
“玄霄...真人,我也是被強迫的,您松開我,我會告訴您,您想知道的一切...”
為了活命,此刻的白師師用盡全力,斷斷續續的在牙縫中擠出一段話來。
咔吧——
一道沉悶骨裂聲音響起,他那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求饒聲音,沒有得到張玄霄的松手。
伴隨著張玄霄五指合攏,白師師的頸椎骨頃刻間被煉化...
那一顆騙了無數“蕭廚男”的腦袋,像是顆魔丸掛在身上,與周遭一地尸l的環境融為了一l。
“懶說配聽...”
張玄霄只有四個大字送給白師師。
說罷,他行使斗字秘,一抹熟悉的藍色在他手中出現,籠罩在白師師的腦袋上。
無數的記憶在藍手的操控下被他隨意提取...
原來是叫白師師么...
等等,小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