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衣天楊攜一家老少來自首的局面,郝意頓了頓。
這是把他們哪都通當成避難所了...
現在知道自首了?
早干什么去了?
郝意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收容衣家眾人。
如果只是幫著白家洗錢,倒是不至于死罪...
就在他猶豫之時,一道幽幽的聲音忽而從衣家眾人身后響起:
“你們是知道錯了?”
“不...你們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這聲音猶如死神舉起的鐮刀,讓衣天楊等人后背一涼。
這聲音...
是張玄霄?
眾人隨聲看去,只見黑衣的張玄霄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空地,堵住了西南哪都通分公司的大門...
他的身上沾染著點點干涸的暗紅血跡,或許是這一晚殺了太多的人,一身的煞氣,讓人乍一眼看到他汗毛豎立。
張玄霄...
是張玄霄索命了!
看到張玄霄的出現,衣衡面露恐懼之色,見他急忙往西南分公司挪動了幾步,這才開口講道:
“玄霄真人,這可是在哪都通的地界,我們也已經向郝負責人自首了,會按規矩受到制裁...”
聽著衣衡的話,張玄霄倒是沒有零幀起手,而是看向郝意道了一句:
“你們要庇護這幾個人?”
“...”
危!
聞聲,老有經驗的王震球聽出了這話的不對勁。
一個大大的危字好似在他與一旁的郝意腦袋上瘋狂跳動。
之前就在碧游村吃過虧的他,此刻沒有一絲絲猶豫,完全做出了本能的劃清界限:
“不!”
“絕不!”
“玄霄真人!你是知道我們的,我們哪都通與罪惡不共戴天!”
“?”
臥槽?
這求生欲?
王震球的滑跪讓一旁的衣家眾人微微一愣,他們沒有想到,堂堂哪都通,還有比他們滑跪還快的人...
這二椅子是哪都通的員工么?
“...”
聽到王震球比他還快的回答,郝意欲又止,最后什么都沒有說,算是默認了。
眼見郝意默不作聲,老東西衣天楊開口講道:
“郝負責人,您倒是說句話啊,您可是西南大區的負責人,手上有對我們這些異人的執法權,我們有罪,我們認罰,他一個天師府下來的道士,憑什么替您執法...”
“我們是朝著哪都通自首的,您可要...”
衣天楊話還沒說完,一抹藍白色的雷光瞬間在眾人眼前掠過,讓他“腦洞大開”...
那被炸爛的腦殼如熟透到爛的西瓜,汁水迸濺,伴隨著一股腐爛的氣味...在眾人之中炸開,讓這剛剛燃起活下去希望的衣家眾人目瞪口呆...
“我爹...炸了?”
看到衣天楊腦洞大開的倒在血泊之中,衣衡瞳孔驟然一縮,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老爹的死并沒有激發他與張玄霄拼命的心,他一邊領著眾人往哪都通分公司內闖,一邊嘴里念叨著: